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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可是，在下不能不这样做。

有些事，并不是可以随着心意来的。

在下已经随心所欲过一次，感觉的确不错，但那后果太过严重，在下……我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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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眼底有一丝哀伤一闪而逝。

孙悟空看着我惊讶的脸摇摇头道：&ldo;在下今日话多了，也许真是喝酒误事。

星君也是，权且当做没听过便是。

&rdo;

他有些不想提了，我却不想放过，紧紧逼问道：&ldo;什么叫承受不起？这天庭对你做了什么？&rdo;

&ldo;做了什么？星君，你认为我的功力如何？&rdo;

&ldo;看不透，&rdo;我摇头道，&ldo;我自成为大罗金仙之后，看人看事都很明白。

就算是杨戬，我也一眼看出他已达大罗金仙顶峰。

这天界我看不透的也只有玉帝、师兄、和你，你恐怕已经到了仙尊的境界。

&rdo;

&ldo;星君果然好眼光，我已经尽力压低气息，让别人看起来只不过是初入大罗金仙的功力罢了，可星君却看出我的真实功力。

&rdo;

我默然，其实我不是看出来的，而是在心中感觉他不应该只有这么一点实力，所以看得比别人透一些。

但正因为看得深入一些，才愈发觉得难以捉摸，愈发觉得他的高深莫测。

&ldo;我很强，从菩提祖师处学艺归来我就发现，这世间几乎再无人可与我一战。

但那又如何呢？那日我打出南天门，天兵天将追至花果山，托塔天王与其子联手都无法伤我分毫，可那又怎样？你可知那一战，花果山死了多少猴儿？那一战，我胜了，却输掉了多少花果山的生灵？我可以全身而退，但任我再厉害，也无法护住一切，那些孩儿们，被……被法力波及，却是都魂飞魄散，再无生还的可能。

&rdo;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声音，明明很淡定，明明很平静，却好像在极力压抑着，压抑着一种悲愤与沉痛。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回答他，他现在对我却是不再疏离，可我宁可他还在淡漠地说自称&ldo;在下&rdo;，用疏远的语气称我为&ldo;星君&rdo;。

沉静了良久，安静到我以为这世间只剩下我一人时，孙悟空才冷静地说道&ldo;星君，在下逾越了。

许是满腔怨愤无法宣泄，许是喝酒误事，许是今日的星君与以往不同，在下才如此放肆。

但……在下现在也不想再与星君讨论这些事，请星君好走，在下不送！

&rdo;

我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也没再说话，架起云，飞身离去。

悲剧老祖

灰溜溜地回到宫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我能怪谁呢？人家本来只是想要给我提个醒，莫要太得罪人。

结果我却揪着人家不小心说出的事情不放，逼着他不得不说出这些话，自揭伤疤。

他好心好意提醒我，却被我看到不愿为人所知的伤口。

是我太过得寸进尺，伤害了他。

回到宫殿坐在后院的回廊里，心里很是不慡，满腔的火气不知道对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