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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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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造牌坊的那一片宽阔场地终于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两人蹬靴下马，一齐走向众人。

族长没有来，族长的夫人却在，小仙班一看见她就皱起眉头，嘟哝了一句：&ldo;为什么她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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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笑了笑，率先抬步走过去，跟她打招呼：&ldo;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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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看见他，认得他是骚人文士之流，虽不是很欢迎，但是一个不识字的女人对书院先生还是存着一点本能的敬畏，至少她冲林月野微微还了礼：&ldo;是林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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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道：&ldo;夫人辛苦，怎么今日族长没来？&rdo;

妇人道：&ldo;老爷有几个同好叫他去戏园听戏，说什么园子里新来了个小旦，长得粉妆玉琢的。

还说收集了好些珍本，要请我们老爷过去鉴赏鉴赏。

&rdo;然后她撇了撇嘴，&ldo;还不都是些闲书，以为我不知道，又不是研究什么正经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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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ldo;……夫人倒是明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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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忽然想起什么，&ldo;昨日听我家老爷说，林公子是乐正书院的先生，满腹经纶，可是这样？&rdo;

林月野道：&ldo;过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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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道：&ldo;若公子不嫌弃，可愿为小女的牌坊题字？&rdo;

林月野颇有些意外：&ldo;题字？让我一个尚未婚娶的年轻公子，给一个贞节烈妇题字，夫人不怕惹人笑话么？&rdo;

妇人无所谓地笑笑：&ldo;这有什么相干？人都没了，还在乎这些虚礼做什么。

不瞒公子说，我家老爷看过他那些门客给题的字，十分厌弃，连我们哥儿见了，也说是俗不可耐，若真是采了他们的，还怕脏了我女儿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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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道：&ldo;既如此，何不让令公子挥毫为令爱题几个字，虽也是男子，但既为兄长所作，想来也不算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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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闻言装模作样叹息一声，道：&ldo;公子所说，仆妇何尝没有想过？只是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哥儿最是个轻狂绝俗、目空一世的性子，素来不喜这些俗世规矩，我跟他说了，他非但不应承，反冲我发了一通脾气，怨我把他妹妹推进火坑，枉送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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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野道：&ldo;令公子真是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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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性情不性情的，公子莫要说笑了。

&rdo;妇人不以为然地摆摆手，&ldo;那不成器的孩子，不好好读书，成天就会和他那些朋友鬼混，最近又立了个什么诗社，把他爹气得跟什么似的，等忙完他妹妹的丧事便打发他上京游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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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令公子要离开家去临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