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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他倾身过去，伸手摸了摸桑钰的头，关切道：&ldo;刚才贸然闯进来吓着你了，撞得痛不痛？&rdo;

桑钰微一侧头，错开了他的手，道：&ldo;无事。

&rdo;

林月野不在乎地收回手，&ldo;既然你知道我是当年那案子的主使，那么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以前我们有在哪里见过吗？&rdo;

桑钰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ldo;你不记得了？&rdo;

林月野惊异：&ldo;我们当真见过？&rdo;

&ldo;是。

&rdo;他盯着林月野的眼睛，&ldo;不，应该是我见过你，你没有见过我。

&rdo;

林月野：&ldo;……&rdo;什么意思？

林月野：&ldo;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儿？&rdo;

桑钰执杯饮了一口茶：&ldo;我不想说。

&rdo;

&ldo;……&rdo;林月野叹了口气，&ldo;不说就不说吧。

那我问你个别的事儿，当时我获罪入狱之后，京城里有什么传言吗？&rdo;

桑钰道：&ldo;能有什么传言，不就是那些‐‐少年入仕，风流意气，行事只凭一腔热血，稳重尚缺，睿智不足。

反反复复就那些，没什么新意。

&rdo;

林月野道：&ldo;就这些？还有别的吗？&rdo;

桑钰略想了想：&ldo;还有一事你在牢狱中可能不知道……本来你是可以不被流放的，圣上的原旨是撤了你的原职，贬到一个小县做县令，好像是几个皇子内争暗斗，故意牵扯你进去，再加上那些言官见风使舵，惹得圣上大怒，就……&rdo;

林月野：&ldo;……原来是这样。

&rdo;然后自嘲地笑笑，&ldo;我被流放至檀州途中，解差不知是受了谁的指使，几次三番刁难我，几乎丧命……现在想想，我自从入了翰林院，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得罪人。

&rdo;

桑钰道：&ldo;你那是&lso;真名士自风流&rso;，世间能做到你那般的，没有几个。

&rdo;

林月野微微一愣，禁不住笑了：&ldo;你这是在……赞我？&rdo;

桑钰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ldo;……嗯。

&rdo;

他笑意更深：&ldo;那你呢，你能做到我那般吗？&rdo;

西门乐师头垂得更低了些。

林月野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怜惜之意顿起，轻声道：&ldo;人生于世，总有桎梏，没有谁能活得真正潇洒恣意。

我那样，不也付出了代价吗？&rdo;

桑钰道：&ldo;也是……听闻你被流放到檀州两年，就死了。

&rdo;

林月野：&ldo;……喂喂！

&rdo;我刚才可是在安慰你啊！

桑钰看他一眼道：&ldo;十年后，我就遇见了你。

&rdo;

林月野：&ldo;……&rdo;

桑钰道：&ldo;我刚刚到乐正书院时，见到江宁那孩子，觉得他有些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