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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一个少年道：&ldo;幸好最近晚英被罚都是他在给我们打扫整理学舍，他看到了也不会说出来的。

&rdo;

江语霖脸色一冷，那少年意识到自己提到了谁，正暗自后悔，就听江语霖淡淡道：&ldo;他不会说出来，是因为他不识字。

&rdo;

林月野一本书些砸过去：&ldo;你们聊得挺欢快啊，看不见我是不是？&rdo;

众少年感激他打破尴尬的气氛，纷纷转过脸来和他调笑。

偌大的书院有很多讲堂，林月野讲学的那个永远是最热闹的，少年们也都喜欢听他讲那从未见过的漠北黄沙、长河落日，还有想象中的川蜀古栈道、巴山秋夜雨。

&ldo;有机会你们一定要去云南，苍山洱海之间，风云涌动，站在山顶，你会感觉很多事情就此离自己而去，没有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rdo;

&ldo;乡间日清月朗，田野空旷，天遥地远，四下都是寂静，容易平静心绪，让人把一切都看淡。

&rdo;

&ldo;还有姑苏城外的寒山寺，几许疏钟，半江渔火……&rdo;

学子们听得津津有味，一个少年道：&ldo;林先生，这些地方你真的都去过吗？&rdo;

林月野得意道：&ldo;那当然，我这十年难道都是白走的？&rdo;

江语霖疑惑道：&ldo;可是你为什么要流浪那么多年？你少年时也要读书考取功名的吧？&rdo;

&ldo;……&rdo;林月野无所谓地说，&ldo;哪有为什么，发生了一些事，就离开了家乡，四处游荡，一晃就这么多年了。

&rdo;

江语霖道：&ldo;是什么样的事？&rdo;

林月野拿书敲他的脑袋：&ldo;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专心听我说。

&rdo;

江语霖捂着头道：&ldo;你自己说出来引起我的好奇心的……&rdo;

泠儿歪着头道：&ldo;从前桑钰乐师说过，一个人不论走了多远，走了多久，心里都要记得家的方向，才不至于在花花世界里迷失。

&rdo;

另一个少年道：&ldo;我还记得桑钰乐师说，过平静的日子，一生宁和，或许并不容易，但是一生大起大落，颠沛流离，同样艰难。

&rdo;

泠儿摇摇头：&ldo;其实我当时并没有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

&rdo;

江语霖点头：&ldo;我也是……&rdo;

林月野沉默，心中震动，他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却忘记了是对谁说的了。

众少年们回忆起以前桑钰乐师教导他们的日子，不禁遗憾。

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桑钰乐师和学监之间发生了什么，桑钰乐师不再是夫子，可也没有离开书院，终日在屋后的竹林里寂寂抚琴，对什么都不关心。

林月野回过神来，叫他们都在谈论桑钰乐师，不由问道：&ldo;桑钰乐师什么时候来你们书院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