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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镶金嵌玉的千工拔步床上。
淡紫的纱帐,帐檐下垂着流苏,帐钩闪过金黄色的光泽,不知是真金还是鎏金。
即便是鎏金的,这床也太讲究了吧?
老天!
她抱着薄薄的丝被坐起来,迅速检查自己的身体,然后才松了一口大气,还好,贞操尚在。
要是有谁连这么一具未成年的幼女身体都摧残的话,那就太不是人了。
但很快,她脑子里闪过&ldo;雏ji&rdo;一词。
有些ji院,对新来的小雏ji也是很优待的,因为那是商品,要原装、精装的才值钱,一旦有破损,就只能打折贱卖。
慌乱中,她朝外面喊了一声:&ldo;有人吗?有人在外面吗?&rdo;
门应声而开,一个嬷嬷和一个丫头走了进来,两个人都一脸笑意,语气温和中带着几分恭敬:&ldo;姑娘,您醒了?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奴婢扶您到那边去坐会,那边桌上有果子茶和一些点心。
&rdo;
俞宛秋仔细打量了她们几眼,若说一个是老鸨,一个是ji院的丫头,又不太像,因为两个人的打扮都比较大气,没有烟花之地的那种俗艳。
她疑惑地问:&ldo;这里是哪里呀?&rdo;
穿着粉色衫子,系着青色襦裙的丫头告诉她:&ldo;流泉别苑。
&rdo;
地名没听过,但重要的是,&ldo;主人是谁呢?&rdo;
两人都不肯正面回答,只是笑着劝她:&ldo;姑娘宁耐则个,家主人暂时还赶不过来,大概要到明天才能来看姑娘吧。
&rdo;
你家主人爱来不来,&ldo;可是我不能在这里过夜啊,我家里人会急死的。
&rdo;
粉衣丫头一副干练的样子,不急不徐地说:&ldo;姑娘父母双亡,早就没家人了吧。
&rdo;
俞宛秋沉下脸,提高嗓音道:&ldo;你家主人真有那么了解我的话,就该知道,我并不是街头的流浪儿,而是住在亲戚家里的,身边还有几个自小服侍的奶妈和丫头。
她们找不到我,一样会急死。
&rdo;
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俞宛秋瞧着有点活泛了,放缓语气继续恳求:&ldo;你家主人既然明天才来,今天可不可以先送我回去,让我跟身边的人交代一声,明天再把我带来,好不好?真一夜不归,府里当失踪人口报到官府,你家主人也有麻烦的。
&rdo;
一阵沉默后,还是粉衣丫头出面代言:&ldo;这事我们也做不了主,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家主人没有恶意的。
&rdo;
连一个丫头都谈吐不俗,看来主人也不是一般人物,难道真是那个不按牌理出牌,一惯胡作非为的恶霸?
不管猜得对不对,她都决定诈上一诈,故而顺着粉衣丫头的话说:&ldo;我知道世子没恶意,但主观故意是一回事,客观造成的影响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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