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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说话的是搜查一科的搜查员佐竹，他是个面目冷酷的人，部里数他精明能干，人们在背后称他是&ldo;鬼竹&rdo;。

&ldo;反过来？&rdo;

北野战战兢兢地反问这位在本部赫赫有名的探员。

&ldo;我们不能糙率地认为是先杀人后杀狗，说不定先丧命的还是狗呐！

这确实是个新的看法，由于狗是后来才发现的。

因而作案顺序也就按发现顺序的先后考虑了，这可能是来自先入为主的偏见。

&ldo;那么，那只狗不是为了报仇……&rdo;

&ldo;这也可能是先入为主的臆断吧！

咱们并未弄清那条狗是不是家犬呀！

说不定还是山里的野狗袭击了犯人，被犯人杀死的哩！

在连人都填不饱肚子的穷屯子里，哪会有余力养狗？

而且屯子里不是哪儿也没有狗窝之类的东西吗？&rdo;

&ldo;那么，杀狗的凶器又该如何解释呢？凶器是斧子，是屯里人的农具。

这岂不成了犯人先进村拿出斧子。

砍死狗之后再去袭击村里人了吗？&rdo;

&ldo;你怎么能断言狗是用斧子砍死的？

佐竹翻着白眼珠子看了看北野，这种时候，他的神情变得极为冷酷，不但是个&ldo;鬼竹&rdo;。

&ldo;那，你是说……&rdo;

佐竹在部里被称为头号干将，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北野渐渐地失去了自信。

&ldo;咱们只是推测狗身上的伤和村民身上的伤是用同样的凶器砍的，并未断定就是同一种凶器。

那种伤，即使不用斧子。

用砍柴刀、铁棍或是带棱角的石头也能造成。

况且，如果假定狗是先彼杀死的，不也可以设想，犯人是一怒之下袭击了屯子吗？&rdo;

&ldo;您不是说是条野狗吗？

&ldo;你认为是村里养的狗喽？也许真的是村里养的狗。

可现在还没弄清究竟是野狗还是家犬。

&rdo;

北野不作声了，虽说并没有心悦诚服地同意佐竹的说法，但又没有足以驳倒对方的有力论据。

而且。

佐竹的论据虽然不充分，但总算揭示了一个杀人动机的可能性，分析出这个动机，比什么动机也没琢磨出来无疑是前进了一步。

&ldo;要是被狗活生生地咬掉指甲。

负了那样的伤，还能有力气杀死十三个人吗？

村长提出这样一个疑问。

由于年轻探员好不容易琢磨出来的设想被佐竹无情地压服下去，村长想多少照顾他一下面子。

&ldo;咬掉一个指甲算得了什么！

我想这对激起犯人的怒火反倒起了很大的作用。

佐竹用冷冰冰的口吻一口咬定他说。

1调查旅行者的身份。

2搜查长井赖子的去向，特别要注意带着七、八岁小女孩、食指或中指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