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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老熊皮报出他们的需求：&ldo;盐、红沙（朱砂），石矛。

&rdo;

&ldo;你们先住下，我的族人会招待你们，明天你要的东西就也有了。

&rdo;木盾巫抬起她一只瘦长的手臂，示意众人到洞厅歇脚。

老熊皮要的东西需要让人准备，尤其朱砂要研磨矿石获得，挺费时。

老熊皮是木盾人的老朋友，他悠然在洞穴里走动，察看居住的人们，他发现人数比以往少去许多，尤其是男子。

此时的天已快昏黑，狩猎队早回来了。

老熊皮觉察到不对劲，问道：&ldo;木盾巫，你们怎么只剩这么些人?&rdo;

&ldo;蓝脸人袭击了我们的部族，男人们死去，本该出生的孩子，也没有出生。

&rdo;木盾巫面带忧伤，&ldo;我们的部族在衰落，像一棵落叶的大树。

&rdo;

老熊皮显然很吃惊：&ldo;木盾巫，蓝脸人什么时候过来?&rdo;

&ldo;天刚暖和那会，他们从北面进来，像捕抓斑鹿的狼群一样。

&rdo;木盾巫看向老熊皮带来的青壮，说道，&ldo;你们要小心，大山的雪已经拦阻不了他们。

&rdo;

说完这些话，木盾巫步履蹒跚返回她位于洞穴最高处的屋子。

羽环虎在意，问老熊皮：&ldo;她说的蓝脸人是什么人?&rdo;

&ldo;像长牙虎一样残暴的人，他们见人就杀，女人孩子也不放过。

他们有好些年，不曾出现在棘林了。

&rdo;老熊皮是星洞最博闻的人，不只因他去过地方多，也因他活得久。

对这些星洞青壮而言，蓝脸人只是一个缥缈的称呼，他们没放心上。

夜晚，木盾族的洞穴里燃起熊熊火焰，烹煮食物，招待客人，木盾人的食物以林中的小动物为主食。

棘林虽然荒凉，但有盐湖，所以木盾族富饶，常与四方部族往来。

饱食一餐后，辰才留意星洞那些同行者都已不见，他抬起头，正好见羽环虎执住一位女子的手离去。

辰没留意身边女子，或者想邀请，他只专注于食物。

繁衍是种本能，这种本能，不知为何对辰不起作用。

辰起身离开，朝洞口走去，他看到坐在一棵秃皮树下的老熊皮。

他本打算离开，不想老熊皮开口说话，问他：&ldo;脏毛，你是不行吗?在星洞也没见你跟谁好过。

&rdo;

在星洞，辰和老熊皮几乎没怎么说过话，但知道他曾是猎矛的狩猎伙伴。

辰坐在离老熊皮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他仰头看着陌生山谷里的惨淡月亮，心里莫名怅然。

这里远离星洞，再往前走，就不知道通往哪里，那是他所不知晓的地方。

也许是四周太寂寥，也许是因为老熊皮主动跟他唠嗑，他怅然问：&ldo;老熊皮，你知道我是从哪里来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