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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4页）

他去卧室拿了她的浴袍来，她洗了澡，换上了gān燥舒适的浴袍，又chuigān了头发，才走出来到客厅。

言少梓坐在那里吸烟，仿佛从前一样，他总是坐在那里等她，而她刻意忽略掉这种亲昵的气氛，问他：&ldo;现在我们可以认真地谈一谈了吗？&rdo;

&ldo;当然可以。

&rdo;他说，却伸手掠住她的一绺长发，&ldo;你头发八成gān的时候最好看。

&rdo;

&ldo;言先生，&rdo;她坐正身子，&ldo;我们正要谈的就是这个。

出于一切伦理道德，你都不应该再有这样的轻浮举止。

我希望我的妹妹能够幸福快乐地和你共度一生。

&rdo;

他问：&ldo;那么你呢？&rdo;

&ldo;我？&rdo;她疑惑地看着他。

&ldo;对，你。

你希望你妹妹幸福快乐，为此，你愿用牺牲你和我两个人的幸福来换取吗？&rdo;

&ldo;我的幸福和我妹妹的幸福并无冲突。

&rdo;

&ldo;洛美。

&rdo;他突然伸出来手来，他的指尖微冷，却牢牢地抬起她的脸，&ldo;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刚刚说过的话。

&rdo;

她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中只有一个人影，他的眼睛深邃得如同世上最深的海沟，黝黑明亮的瞳仁里只倒映着她。

她用力咬了一下嘴唇，说：&ldo;我的幸福和洛衣的幸福并不冲突，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言先生。

&rdo;

他望着她，距离这么近，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那层灰蒙蒙的cháo意。

他问：&ldo;那你为什么要哭了？&rdo;

哦，她的眼睛迅速地cháo湿起来。

不，不，她不能哭。

如果她一哭，那么一切的努力都会前功尽弃了。

她应该早就无yu无求，她应该早就练成铁石心肠了。

不，不，她从来不知道要忍住眼睛里多余的水分有这么难。

她不敢开口，不敢闭眼，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怕那么一丝小小的震动，就会让泪水决堤涌出！

&ldo;洛美。

&rdo;他的声音哑哑的，&ldo;你看着我。

&rdo;

她看着他，眼泪在她眼中颤动，她的声音也在不争气地发颤：&ldo;我……我会看着你……&rdo;可是，她再也承受不了他眼底的自己。

她闭上了眼睛，隐忍已久的泪水汹涌而出，毫无阻碍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

她听到他问：&ldo;那你为什么哭？&rdo;

她说不出话来，是的是的，她弃甲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