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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3页）

&rdo;肖恒妈妈响亮地笑起来。

冯嘉听见abby在背景里口齿不清，却大嗓门地叫着『奶奶』，似乎看见阿姨高兴得无以复加的脸。

&ldo;来跟uncle说说话！

&rdo;

电话似乎传到abby手里，传来她稚嫩的呼吸声，他只是娇滴滴地叫了声『uncle』，就『咯咯』地笑起来。

&ldo;圣诞快乐，abby！

&rdo;冯嘉对他说，但那头很快换了人。

&ldo;她呀还不会说那么多字儿呢，&rdo;肖阿姨似乎抱起孩子，&ldo;我让恒恒跟你说话啊？&rdo;

这个提议来得突然，冯嘉一时愣住，只得应着：&ldo;哦，好……好啊。

&rdo;

虽然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他不能拒绝，他不想让肖阿姨感觉到自己刻意的躲闪。

&ldo;今天做什么啊？&rdo;肖恒的声音传过来，近得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儿一样，&ldo;圣诞节外面都关，你不会躲在家里吃泡面吧？&rdo;

&ldo;我买了火鸡，放炉子里烤烤就好了。

&rdo;

&ldo;没去参加什么派对？&rdo;

&ldo;没，就像睡觉。

&rdo;

&ldo;哦，那天晚上，你怎么没等我……&rdo;肖恒似乎立刻后悔提这个，停下来，他们之间，突然沉默了，他马上换了个话题：&ldo;现在是不是很忙？&rdo;

&ldo;是，特别忙，恨不得一天三十个小时。

&rdo;

&ldo;别过分透支体力，一点点儿地来。

&rdo;

&ldo;恩，我知道。

&rdo;

&ldo;daddy抱抱！

&rdo;abby娇嫩的声音传来。

背景里顿时又乱糟糟地，好几个人在说话。

&ldo;你抱她吧，她就缠你，&rdo;阿姨的声音说：&ldo;我跟冯嘉还有话说。

&rdo;

他们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瞎聊了阵，就挂断了。

冯嘉经常有种预感，阿姨也许早就察觉出什么。

虽然她还像以前一样关系自己，为自己买这买那，也不曾追问自己，为什么他跟肖恒突然不联系了。

可在这问题上，他并不过分地追求真相，权当是自己多心多疑，胡思乱想了。

挂断电话以后，冯嘉就立刻关掉手机，又缩回床上，就算睡不着，也享受后背陷进床垫里的放松和舒坦。

剩下的圣诞节，在似梦似醒得昏沉里度过。

下午的时候，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雪，他打开卧室的百叶窗，看着雪从灰色天空，音符一样飘在银白的城市之间。

他买的火鸡，依旧在冰箱里冻着。

两天后，冯嘉接到林凯若的电话，问他考虑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