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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ldo;你，还好吗？&rdo;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蒋捷周身一振，原来倾压下来的是周正不知何时凑到面前的脸。

他慌忙退后，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声音出口，却是难得的平静：&ldo;你呀，真是，做那个不关门的？&rdo;

&ldo;过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rdo;

&ldo;我忘了，不是忘了，是我以为……&rdo;蒋捷一边后退，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ldo;中东之行的纪念品啊？嗯，挺漂亮，长得很健康，现在都流行这样的。

看你，那儿还硬着呢！

呵呵，回去吧！

我也，要走……&rdo;

&ldo;哎！

小心！

&rdo;周正喊出来，却晚了。

蒋捷面对自己，没有注意身后的楼梯，一脚踩空没停住，就栽了下去。

周正连忙追下去，蒋捷已经自己坐起来，额头有些破皮，但问题不大。

&ldo;起来走走，看看腿有没有摔坏。

&rdo;周正伸手拉他，想帮他站起来，不料蒋捷一缩身躲过他的手，蹭到楼梯边靠着扶手安静坐着，也不说话。

空气里弥慢着尴尬的沉默，彼此的心跳都清晰可闻。

周正看着蒋捷的侧脸：&ldo;别这样，你就是个死心眼，凡事太认真，……&rdo;

&ldo;你这是何苦呢？&rdo;蒋捷低低说了一句。

&ldo;嗯？说什么？&rdo;周正没听清。

蒋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正：&ldo;你想我走，我绝不会赖在你身边，何苦这么费事，不累吗？&rdo;他站起身，左腿有些疼，可不妨碍走路，走到门口，背对着周正：&ldo;我们本来有机会的，可你试都没试，就放弃了。

&rdo;说完径直走出去。

厚厚一扇门，严严实实地，隔开两个世界。

开始就不堪的感情，果然不能善终。

走向电梯的短短距离，蒋捷觉得身后响起了脚步声，他追出来，拉著自己，厉声问：&ldo;你要去哪儿？你给我站住！

&rdo;两个人在这段走廊里动手，周正的脸压上来，强吻自己……越来越多的影像，在该忘记的时候，翻江倒海涌上来，从黑白到彩色，无声到有声。

蒋捷狠狠地捶着电梯的按钮，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赶快离开这里！

这样的声音如同一排排的海浪，不停不歇地拍着蒋捷错乱的精神。

一次次奋不顾身的拯救为了什么？那么多相拥而眠的夜晚为了什么？为什么甜蜜的过往不能长久？为什么在感谢上帝博爱的时候，他却再放弃我？为什么？

蒋捷出了大厦，越走越快，最后索性跑了起来，从慢跑，渐渐越跑越快，街道在倒退中，怜悯地注视着他的狂奔不止。

&ldo;周正，你说天榻了怎么办？&rdo;

&ldo;这个你也担心？&rdo;他说得好象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ldo;站在高个子的旁边，让他帮你抗着。

&rdo;

&ldo;哈，这么吃亏的事情，哪个傻大个愿意做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