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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ldo;什么各退一步？&rdo;陈小姐口气稍缓。

&ldo;为了帮王先生找女儿，只要你愿意打开房间让王先生随意看看，下个月的房租跟水电费就免了，你说怎么样？&rdo;我一副大仁大义的样子。

陈小姐沉吟了一下，哈，正中红心了吧！

&ldo;你下来，我再开门。

&rdo;陈小姐。

我满意地笑笑：&ldo;等我，我上个洗手间就下去。

&rdo;

我将视线换到老张与他怀中的王小妹。

&ldo;等一下看你怎么应付？&rdo;我遗憾地看着屏幕中、额头全是冷汗的老张。

我走下楼，经过颖如与柏彦的房间。

一个仍旧在洗澡，她每次洗澡都会花上许久的时间，特别是这次浑身浴血，干掉的血渍尤难清洗。

一个则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正盘腿坐在马桶上微微打盹，偶而不安稳地醒来，睁开眼睛后，不是呕吐就是哭泣。

三楼。

香烟的味道从郭力的房间门板底下传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将最后一根烟给抽完。

而老张房间里持续传来不安的祟动与对抗，细微声响背后的肢体符号，光是猜想就十分有意思。

二楼。

&ldo;王先生！

&rdo;我打招呼。

&ldo;房东先生！

这女人把我女儿藏了起来，不还给我！

&rdo;王先生气愤地说，指着陈小姐的大门。

&ldo;别气别气，我在楼上就听到你们吵架了，不过我想陈小姐应该不会这么无聊吧，她又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rdo;我打圆场，敲敲门。

王先生站在一旁、叉着腰，平日最沉默的、最边缘的他，此刻却成为张牙舞爪的演员。

陈小姐打开门，瞪了王先生一眼，又看了看我，说：&ldo;还是房东先生大方，为了开我这扇门免了我一个月房租，不像有些人，口口声声自己的女儿有多重要，却连五千块钱都赌不起。

&rdo;

王先生看陈小姐敢打开门，脸色反而煞白。

如此一来，王小妹反而不可能在陈小姐的房里。

尽管如此，王先生还是匆匆进了陈小姐的房间，打开浴室、打开衣柜，然后颓丧地在房间中间抓着凌乱的头发，完全陷入空白的状态。

陈小姐冷笑，正想酸上几句时，我叹了一口气搭着王先生的肩膀，说：&ldo;小妹妹应该只是去同学家玩，玩过头了忘记回家吧。

要不然，小妹妹又没有其他房间的钥匙，怎么可能躲到哪里去？&rdo;

我说这几句话的时候，陈小姐并没有特殊的反应。

真是笨蛋。

于是我故意重复、加强了语气，说：&ldo;何况，如果小妹妹有别人的房间钥匙，她那么乖那么可爱，怎么会故意躲起来让你找不到？除非是小妹妹捡到了我遗失的钥匙串，玩起躲猫猫来了。

&rdo;

陈小姐全身震动了一下。

&ldo;等等，我知道小妹在哪里！

&rdo;陈小姐抬起头来，脸上写满了报复的快意，以及少许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