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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ldo;每个人都有很多机会凿开尽头后的海阔天空，只是不敢凿，不想凿，就这么卡在尽头里。

&rdo;颖如说得我飘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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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人生的尽头（5）

&ldo;喔？那为什么不凿？&rdo;我问。

&ldo;因为大家都怕跟别人不一样。

&rdo;颖如幽幽地说：&ldo;大家都怕自己跟屏幕上的别人不一样，所以全部都卡在尽头、一动也动不了，偶而有人动了一下，好一点的便被视作离经叛道，差一点的便被称为落伍。

&rdo;

我不由得点点头。

流行本来就是集体向前看齐，向右转。

&ldo;那你为什么认为我还没到尽头？&rdo;我不禁有些高兴，不管是什么赞许，只要是加在我头上，我都是高兴的。

&ldo;因为，我看得到尽头。

虽然你为什么还没到达尽头，我不知道，也或许你到过又后退，也或许你正在想办法避开，但你终究还没走到集体周而复始的长长排队里。

&rdo;颖如的瞳孔张得很大。

霎那间，我仿佛被拴在无法动弹的黑暗里。

&ldo;而且，从我的身体反应里，我没有感觉到尽头的气味。

&rdo;颖如笑笑，我却明显知道这绝对不是笑。

&ldo;你的身体反应？&rdo;我不由自主打直了身子。

&ldo;每个人都走到了尽头，也都成为尽头，而我，没办法在尽头前待太久。

&rdo;颖如喝了一口漾满白色牛奶的贵夫人咖啡，这是她的第一口。

&ldo;待太久会怎样？&rdo;我问。

我想，这就是所有问题的答案。

&ldo;我会凿开他。

&rdo;颖如放下咖啡。

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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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老鼠（1）

后来我跟颖如一起回到了老宅。

跟她并肩走在一块的时候，我的呼吸已经不会凌乱急促、也不会下意识地同手同脚。

要说我已经不惧怕颖如了吗？那真是大错特错。

我只是觉得亲近，或者说一种被认同的感觉。

我、还、没、到、尽、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