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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4页）

怎么会到你的脚上？你说！

丈夫依然不说话，只呆看着东水村的妇人，妇人猛地转身冲出屋子，高声叫喊：杀人啦！

杀人啦！

远处几个西水村的男人闻言，向这边跑来。

妇人跑到第一个男人身前哭诉：不得了啦！

我男人的鞋，穿在……话声到这里嘎然而止，男人手中的半块石头砸在女人头上，她一声不出地摔在地上，几个男人围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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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5]：怎么办？大家商量着。

埋了吧。

别埋，太饿了。

真的，太饿了。

去，拿砍刀来。

屋子里的男人崩溃了。

他哭了起来。

半晌，他才对自己的女人说：东水村的男人都回不来了。

他们都被我们吃了。

他们都被我们吃了。

女人的头发根瞬间就炸了起来，一股凉气从脚后跟一直冲到顶门。

&ot;我们在外面逃难，后来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往回走，早早就来到了河的下游，但是又不敢回家，就去山里挖糙药换几个钱存活。

大雪封山，我们迷了路。

转了几天，东西都吃光了，饿得发疯，饿得啃自己的手！

心里象有火在烧，后来我们就碰到了东水村的男人们。

&ot;&ot;他们已经有好多人死了。

活着的几个也奄奄一息。

他们说他们不知道怎么的就进山来了，我们一看死人，脸色发灰，身上没有伤口。

他们也没有饭吃，我们都乏了，就只有先在这里呆着。

后来我一觉醒过来，往外边看，他们已经在吃了。

&ot;外面传来喧闹声，几个男人正在用砍刀分割刚才的妇女，但是那已经被卸掉左脚的妇女却悠悠醒了过来，咿咿呀呀叫得不成人声。

男人们一语不发地用砍刀向她身上招呼，远处是雪封的山，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