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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ot;去哪了？&ot;好奇开始代替我的恐惧。

&ot;不知道！

&ot;他摇摇头，显得心情很沉重。

&ot;她是什么？人还是鬼？&ot;我迫不及待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ot;我也说不清，&ot;他沉思了片刻，继续道，&ot;我感觉她是个人！

&ot;

&ot;何以见得？&ot;这几天，我心里的无神论一直摇摆不定。

&ot;凭感觉！

&ot;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ot;你说她一直躲着你？&ot;

&ot;嗯，我感觉是！

&ot;

&ot;你的感觉通常是正确的。

&ot;我肯定地道。

&ot;何以见得？&ot;

&ot;很多，比方说，你说她确实存在着，当时我还不信。

后来你又说今天晚上她会出现，也被你说着了……&ot;

他又叹了口气，开始沉默。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是深不可测的。

东方的天幕已开始泛白了，我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清周围的一切了，包括前面的坟场。

&ot;看到了吗？&ot;

&ot;什么？&ot;

&ot;我的妻子，那座孤坟！

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将坟安在这里，其实我在东郊的公墓已经给她建了座坟了！

&ot;他的眼里流露出无尽的伤感。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乱石丛中，那座孤坟在晨光的反衬下显得更加醒目了，它的周围被修整得干干净净。

本来这些坟墓会给人一种凄惨恐怖的感觉，但受了他的影响，我的心头掠过一丝酸涩和惋惜，为生命的英年早逝，也为相爱的人的阴阳两隔。

&ot;我们该走了！

&ot;他提醒我，此时东方已泛起了鱼肚白。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下4号门诊楼，心中的恐惧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去开车，我负责锁门。

在我将大门关好的同时，又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4号门诊楼，眼前的一幕让我再次惊呆了！

因为，她在！

二十、在梦里，在梦里又见到你

她正伫立在4号门诊楼的楼顶上，不，严格地说是漂浮，后面是昏暗的天空，她的存在给人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不明真相的还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

还是那样的一双眼睛，满含哀怨凄惨地望着我；还是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面孔，毫无表情；还有那一声叹息，可能因为太轻了，而被过往的风吹走了。

梁希松正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