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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人默默地扛起了所有。
哥哥在上大学,还需要钱,他自己上学也需要钱。
他知道,一旦告诉解钧南爸爸的事,解钧南就会选择从学校退学,回家打工养他。
他不愿意这样……他不愿意爸爸因他而死,哥哥也因他辍学回家。”
“他卖掉了家里能卖的一切,退掉了学校的宿舍,每天步行四个小时回家,然后第二天凌晨,准备好妈妈一天的吃食,将屋门锁好,又再次从家里出发。
在这一路上,他捡破烂,卖废铁,东拼西凑挣着三个人的生活费。
哪怕再累再苦,他也没有向任何人诉说过他的苦楚。”
除了宗相宜压抑的哭声,玄关里只有唐柏若的声音。
她的声音,依然那么冷淡而疏离。
其中暗藏的愤怒和痛苦,就像冰层下奋力燃烧的地狱之火,寻找着机会破冰而出。
“解扬的人生里,存在过正义吗?”
她冷冷看着说不出话来的原野,“你说的正义,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拥有。”
“我和解钧南,也不再渴求正义。”
她说,“我和他,就是解扬的正义。”
“作为舞台剧的中心立意,有点意思。”
高山寒点评后,问道,“我还有个疑问,我和高山遥返回那座山的时候,解扬的遗体不见了。
是你们带走的吗?”
“这个问题,你要问真正的凶手。”
唐柏若说。
“什么意思?不是我弟弟杀的吗?”
高山寒吃惊道。
唐柏若从后腰处摸出了一把银色的东西,那是厨房里的一把切片刀,刀刃上闪着锐利的寒光。
她拿着这把刀,朝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冯小米走去。
“你要干什么?”
原野想要拦下她,解钧南再次高举起手里的引爆器,威胁道:“别动!
否则我立马引爆这里的炸弹!”
原野受制于引爆器,硬生生止住脚步。
“回答我……你杀了解扬,把他藏到了哪里?”
冰冷的刀子架在热血流淌的脖颈处,近距离迎着唐柏若冰冻三尺的目光,冯小米双腿哆嗦,几乎无法自己站立。
“不……不是我……”
话音未落,他凄厉的惨叫声穿透了整个水下一层。
切片刀半个刀身都没入了他的肩膀,刺目的鲜血一涌而出,冯小米恐惧地哀嚎着,身体从墙壁上慢慢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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