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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我跟你认识很久了吗?”
赵柏行并不承认这一点,只酷酷地背着身子继续擦他的破零件。
时悦瞧见他的工装裤口袋开着,想来下午修车时就一直把这只库洛米塞在口袋里,难怪把人家五官都挤歪了。
口嫌体正直的老男人。
时悦心情好,笑吟吟道,“不久,但是我却跟我们赵大帅狐狸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你知道吧。
要不是这里没有酒,我都想跟你一起碰一杯了!”
赵柏行抿了抿唇角,忍不住笑了,碎发跟着一颤一颤,眼睛也笑得眯了起来。
刷好零件,他站起身朝门外走,从书桌椅身后走过时,用干净的那只手揉了揉时悦的后脑勺。
“年纪不大酒量不小……我去值班了,晚点来接你。”
……
或许是身体的疲惫,驱使大脑有意识地为她提供令人愉悦的梦境。
在这一段梦境中,时悦的精神和心理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欢愉。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有些无厘头的梦。
但梦中的感觉却过于真实,那种令人熨帖的、温馨的心理感受,仿佛真真切切发生过。
时悦甚至有些沉迷于这个梦,沉迷于梦中和赵柏行相处时,那种全身心放松下来的松弛感。
因此当梦境到这儿被打断时,时悦坐了起来,竟下意识地叹了口气,觉得心口空落落的,甚是惋惜。
门铃响个不停,急促又充满毅力。
时悦不得不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去开门。
一拉开门,仿佛梦境照进现实。
时悦愣在了原地
赵柏行就站在门外,像来得匆忙,发梢还挂着雪,眼镜也蒙上了雾,带了几分喘气。
见她开门,却仍然云淡风轻地扯扯嘴角,仿若自己刚下班回来似的,用稀疏平常的口吻说。
“啊,不好意思啊时记者,我家那个什么,门锁坏了,到你家坐坐。”
背后的窗子映着雪堆的银光,寒气清清冷冷。
男人微微抬着一边眉毛,嘴角那颗痣微微翘起,带着与梦境里如出一辙的随性口吻,眼含笑意地看着她。
赵柏行,赵狐狸,二叔,男朋友……
梦境与现实在时悦不太清晰的意识中缓缓交叠。
她睁大眼睛,那双清凌凌的圆眼,眼底倒映着男人闲散模样,视线却开始渐渐模糊。
她讷讷地张了张嘴,紧接着就一头栽进了赵柏行怀中。
“你说什么?”
赵柏行像是没听清她说的话,身子一僵,低下头俯在她发烫的脸颊旁,这才听到时悦的喃喃细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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