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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跟着他的视线往自己身后望,那道修长的身形不知何时进了屋。
沙发位置有限,时悦坐在茶几旁的毛毯上,赵柏行便在她身后单膝蹲跪了下来。
“抱歉,工作上临时有事需要离开,没有办法和大家一起跨年了。”
此话一出,座上顿时发出一阵惊呼,大喊哪个老板这么无良,跨年夜还要人赶去加班呐?!
哪个老板,可不就是他自己这个老板。
赵柏行歉意地冲大家笑笑,目光扫过茶几,手臂从时悦身侧伸了过去。
“借用一下。”
他拿走了时悦的酒杯,顺势举起剩下的半杯红酒,朝大家敬了杯酒,“新年快乐,和时悦玩得开心。”
赵柏行将时悦剩下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接过空杯时,时悦触碰到他的指尖,是在积雪堆中冰凉的温度。
她看向赵柏行微敞的领口,锁骨被低温冻得略微发红,他的鼻炎似乎也犯了,鼻息粗重,烟味与寒意交错。
“这么快就要走吗?”
时悦扭着头看他。
大概是因为外面寒冷的积雪,因为他亲手做了一桌的菜却来不及吃,因为他看起来孤单,她竟对赵柏行的离开感到一丝惋惜。
时悦曲腿坐在地上的姿势,加上身高差距,她要比他矮上一截。
她仰着头,看向身后的赵柏行,“要不要吃点再走,有这么急吗?”
或许是对她的挽留感到意外,赵柏行一时没有应声。
以他的角度看,时悦的身影真是很小一个,与两年前那个漂亮幼稚的小姑娘无异。
明明纤瘦得在他眼里不过小小一只,却又有着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抬头挺胸就往他身上凑。
“我说大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净身高166好不好?”
此时客厅里充斥着暖气,单薄修身的针织衫将她的腰身勾勒得细致,她抱着酒杯团坐在毛毯上,酒意在她两颊染上一点酡红。
因为转过身和他说话的关系,她的身子微微向后倾斜。
模样就像,她躺在他的怀中,他将她环抱。
她的眼睫一颤,就像蝴蝶轻轻煽动翅膀,以一种浑然不知的效应,在赵柏行眼底掀起哗然汹涌的欲念海啸。
“嗯,有点急事。”
赵柏行隐下眼底暗色,站起身。
走前,身子顿了下,又蹲了下来,揉了揉时悦的脑袋。
他在喧闹中看着她的圆眼,笑意温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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