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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水流哗哗,几个女生就靠在沙发边上有一搭没一搭聊些闲天。
到年底了,各家要结婚的都赶着办婚礼,刘玉抱怨道,光光一月份要付的份子钱就让她半个月白干了。
余歆:“是啊,下个礼拜我一高中同学结婚,也喊我去喝喜酒,啧,真不想去啊!”
刘玉和余歆以前是同一所高中但不同班的同学,一听这个,来劲儿了,“我怎么没听说,谁的喜酒啊?”
大概是下午被赵柏行那句话荼毒过深。
——我和赵柏行的。
时悦脑海里莫名其妙就弹出这句话,然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猛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字正腔圆地骂了一句:“我靠!”
余歆正说到是高中那个总笑话别人的讨厌男生发来的请柬,倏的就听时悦这么激动一骂,跟着愣了下,“你这么生气啊,悦悦?”
“呃,不、不是。
刚刚有只蚊子。”
时悦摸了摸鼻尖,心有余悸地坐了回去。
疯了疯了,真是被那狐狸洗脑了。
叮咚——
一声门铃突然响起。
余歆环顾一圈:“我们人不都来了吗?谁点的外卖?”
几人面面相觑。
“我,我去看看。”
时悦拍了拍脑袋,趿着拖鞋去开门。
“来了。”
拉开门,入目一道颀长的身影。
说曹操曹操到,门外是赵柏行。
跨年夜,外面下了雪。
积雪落在走道窗沿上,反射起幽幽银光,落在男人的素色衬衣褶皱边缘,落下一阵带着冷气的影。
时悦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怎么来了。
还没问出口,就见赵柏行抬了抬眼镜,唇角一挑,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狐狸笑,“不好意思啊,时记者,出门买酱油,钥匙忘记带了。
外面冷,方便到你家坐坐吗?”
呃,买酱油这个理由,是否过于牵强了呢?
时悦的目光越过赵柏行宽阔的肩,看向走廊窗外的壮观雪景,迟疑道,“你出去买酱油就穿这个?”
时悦嘴里的草莓还没吞下去,嘴巴还鼓鼓囊囊的,歪着脑袋朝窗外望。
隔着不到半米距离,赵柏行松松垮垮站在门外,姿态不多正式,下巴抬着,看她时顺理成章地垂下眼睑,她鲜少露出的稚气模样便完完全全映入他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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