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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悦看到银灰色的指针已经指向12,以及他右手虎口处的一丽嘉道疤痕,从食指延伸进袖口,一道充满故事的长疤。
“行,那等我下班了联络你。”
时悦收回视线,“你也可以提前想想有没有喜欢的餐厅,如果没有的话,就我来定了。”
顿了下,“你明天……今天晚餐时间应该没有别的安排吧?”
毕竟照今晚在酒吧所见,他的身份似乎非同一般。
贵人忙碌,想来不是那么好约的。
酒吧卡座c位的男人矜贵而冷漠,长腿交叠,不怒自威,俨然是群体之中的淡漠上位者。
而此时此刻,电梯门打开,赵柏行却挑起唇角,用一种可谓轻浮的语调说。
“那是自然,和时记者共进晚餐,求之不得。”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在门口分开,各自掏出自家钥匙。
走道尽头的窗户不知什么时候被保洁阿姨开了个缝儿,那会儿风大,有雪花被风吹进17楼,挂在赵柏行的发梢,头发被吹得有些乱了,拍打着镜片,
一种奇异的感觉空前强烈地漫上时悦心头。
“我是不是,以前在哪里见过你?”
时悦忽然开口。
赵柏行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停顿了下,一抹别样的色彩从眼底闪过。
“梦里?”
他说。
很快,唇角玩味勾了起来,“什么类型的梦?我表现得如何?”
“……”
时悦翻了个白眼,重重关上门。
回来时已经是凌晨,明天还要上班,时悦也来不及顾上别的,匆匆洗了个澡便上床了。
或许是睡前一直想着隔壁那怪狐狸,这一夜,时悦竟真的梦到了他。
只不过,还是从前那个梦。
天寒地冻,白雪皑皑的柏树林,她焦灼不耐烦地等候。
身后传来一道男人嗓音。
回过身,赵柏行就倚在那颗高大的柏树下,他那时还不穿西装革履,穿了件陈旧的牛仔夹克外套,里头是件波点衬衣。
他的头发也比现实长上不少,用手随性抓开,松松散散耷拉在眉角,手里还甩着他那把蝴蝶刀,唇角悠悠挑起,“怎么的,约我到这儿见面,要跟你二叔表白?”
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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