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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机没多久刘年觉得还是得劝劝岳中秋,他可不想看着好不容易走出阴影的傻狗又变成伤春悲秋的傻狗。
“真没有,”
岳中秋也侧过来对着刘年,这一来他俩就是脸对脸了,帐篷里的气氛顿时有些暧昧,岳中秋脸一阵发烫,又把身体往后蹭了蹭,“就是,别的歌我也不会唱,就选了这首,真没别的。”
帐篷的遮光性很好,月光投不进来,狭小的空间内漆黑一片。
黑暗中刘年盯着岳中秋的轮廓许久,又翻过身平躺着,盯着帐篷顶。
“我想出去。”
没头没脑的刘年来了一句。
“嗯,”
岳中秋一时没听懂,“你要出去上厕所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刘年说,“到别的地方,别的省,别的市,随便哪儿都好。”
他和岳中秋,像是一条绳上的两个极端,一个刚成年就离家,漂泊小半生;一个自始至终都逃不过柴米油盐的生活半径。
刘年无数次这样想过,只身一人什么也不带,随便上一列火车,不管去处和方向,走到哪算哪。
很中二也很疯狂,刘年知道这样不可能,妈妈,姥姥,他的店,还有好多好多东西是他放不下的。
但是自从爸爸走了之后,本来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越来越频繁的在脑中出现,甚至有时做梦都能梦见自己在飞驰的火车上,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拼命去够天边触不到的云彩。
“那你想去哪儿?”
岳中秋本来想问为什么,话一出口变成了这句。
“想去,有山有水的地方最好了,”
刘年想了想说,“这里树太少,春天老是沙尘暴。”
“我有次送货,去扬州,”
岳中秋说,“到处都是树,还有河。”
“嗯,还有呢?”
刘年问。
“还有什么?”
岳中秋没想到一句话还有下半场。
“你就去了一个地方啊,”
刘年笑了,“多说点呗。”
“其他地方都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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