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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秋若有若无地叹口气,刘年马上支棱起来,准备兑现自己洗耳恭听的诺言。
“祁月她,”
岳中秋果然开口,“是我的前妻。”
刘年张着嘴愣了足足一分钟。
不是前女友是前女友的进阶版。
岳中秋他,结过婚。
他结过婚!
!
!
也就是说,他的确是直男。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刘年甩甩脑袋,定了定神说,“你接着讲。”
“后来我出事儿,她就跟我离婚了。”
岳中秋说。
“那你到底为什么…”
剩下的话刘年没有说出口,这个问题岳中秋一直避而不谈,他不说,刘年也不问,偶尔提到也是一句话迅速带过,就像隐藏在平静海浪下的炸弹。
但是刚刚祁月的话引爆了这颗炸弹,让他无法再继续装聋作哑。
他把你害的那么惨。
故意伤害罪。
四年。
所有的线索连在一起构成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你出事儿和杜盛国有关。”
刘年说。
岳中秋垂下眼睛,算是默认了。
“其实不是他,”
岳中秋揉揉眼睛,他的眼圈看起来有些发红,刘年不确定他是不是哭了,“我们出差,跑长途,他喝多了在休息站跟人起冲突,那人要拿酒瓶砸他头,我当时手边有把西瓜刀…”
岳中秋始终在逃避那天晚上的一切,他也想不起来什么,只记得利器没入身体时的触感,还有耳边模糊的尖叫。
然后就是血,遍地的血,顺着刀尖流出来,目光所及全是一片猩红。
那人重伤没死,捡了条命,不然岳中秋也不会只判四年。
刘年听着晕乎乎的,喝多了,冲突,酒瓶砸头,怎么那么熟悉呢?吃烧烤那次…
还好岳中秋只是用拳头没有用刀。
还好有证人在场。
还好警察也算秉公执法。
还好还好。
刘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总算明白那天岳中秋的异样来自于何处,可即便如此,他为过去的冲动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来帮自己,帮一个认识不到一天,说话不超过十句的人。
“你怎么那么傻啊,”
刘年声音很轻,“岳中秋,你怎么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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