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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情地看着她:“从你说出来的那一刻开始,舒道今年就不属于你了。
等下一年吧。
而且谁告诉你守夜可以实现愿望的?在我看来,守夜只是为了等待偷看九叔把压岁钱塞进床边的袜子里才会干的事情吧?”
“是九叔啊。”
红摇理所应当地说,“九叔说,一个人在除夕之夜到天亮不睡,并且自己和喜欢的人独处的话,就可以实现前一天晚上许下的愿望!”
……告诉我,觉得九叔是不想在凌晨给压岁钱才想出这种疯狂理由的人,不是我一个……
我第一次觉得,红摇的内在说不定早就被张玄的呆滞附体了。
“好啦好啦,去睡吧。”
我驱赶着她,“九叔骗你的。
守夜有什么用?早点把喜欢的人压倒才是真的。
看,舒道就在那里,干巴爹!”
红摇看了看我,又扭头去看了看舒道。
书桌边的灯光柔和且昏暗,把舒道原本就清俊的面孔勾勒得更加隽秀。
他的脸上常年带着苍白的病色,这是一种羸弱的美,让人想要小心呵护,却慑于那种洁净温和的气质只能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
我听到红摇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去吧去吧,”
我拼命鼓动着她,“和他睡一夜,以后这就是你的人了!
遇到喜欢的人多不容易,死活都要盖个戳才行!”
“好、好吧!”
红摇挣扎着说道,双眼冒出坚定的光,“看在你是过来人的份上,我就信你一次!”
……过来人?
红摇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瞬间的僵硬,她自顾自说着:“阿守你说的没错啊!
自从你趁我们不在的时候睡了张玄,他对你好像就亲近多了!
果然是盖了戳就不一样了吗?”
她欢喜地下了决心:“好!
就这么定了!
书生睡得沉,等我上了他,生米煮成熟饭,他不从也不行!”
她拍了拍手,灿烂地冲我回眸一笑,欢快地跑掉了。
我在后面颤抖地伸出手来迎风流泪。
槽点太多怎么破……我什么时候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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