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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律师说了声好,然后挂了电话。
温之煦在书房抽了会儿烟,来到温景博的房间。
小男孩儿的房门紧闭,只露出一点白色的微弱的光,他在门边站定,轻声咳嗽一下,房间里的灯立刻关掉了。
温之煦微怔,随后旋开把手直接进去了。
小孩子的被子鼓出来一个细细长长的包包,借着月光,他能看见一个脑袋露出来,黑色的头发,像毛栗子的壳一样炸开。
他笑了笑,坐在床边,道:&ldo;不要装睡了,起来跟爸爸聊会。
&rdo;
小孩儿没动静。
&ldo;你在学校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次不打你。
&rdo;
温景博这才稍稍钻出来一点肩膀,靠在床头,&ldo;你说的啊,不要明早就翻脸不认人。
&rdo;
温之煦忍着笑:&ldo;这次真不打了,以后也不打了。
你都十八岁了,总是被打很奇怪。
&rdo;
温景博想说:我脱离挨打的原因只是因为年龄到了?怎么跟宫女到年龄被打发出宫似的?
温之煦开了书桌上的小台灯,这才看清儿子脸上的伤。
因为刚刚洗过了脸,皮肤被碰触过,稍有敏感。
这会儿红肿异常明显。
虽然小时候对儿子说过,男子汉不要害怕受伤,勇敢一点。
可现在他一个大男人心也是一揪。
&ldo;脸疼不疼?&rdo;他问。
温景博满不在乎道:&ldo;不疼了。
&rdo;
高惠玲站在客厅里喊:&ldo;老公?&rdo;
温之煦冷淡道:&ldo;我跟儿子聊聊,你自己睡去。
&rdo;
然后高惠玲没声音了,但是她心有芥蒂,两人在屋子里鬼鬼祟祟地说什么呢?该不会是温景博那个小子胡说八道吧?
温之煦顺便问温景博:&ldo;爸爸这段时间比较忙,你在学习,生活上有什么事情尽管打电话给我,如果我忙就打电话给张叔叔,他会转告我的。
&rdo;
温景博没什么意义的&ldo;哦&rdo;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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