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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祟祟的,到底干什么去了?”
“姐……”
梁嘉誉说,“我真的谈恋爱了。”
梁琦君似乎被水呛到了,咳了好半天,哭笑不得地说:“你真的三十一岁了吗?”
“是吧。”
梁嘉誉忍不住笑了笑,“三十一岁才开始谈恋爱,太晚了吗?”
“不晚。”
梁琦君恢复过来,“是那天在阳台上你和我提到的小朋友?”
“是他,他又来找我了。
我……”
“知道了,有空带他来家里来吧,正好大家都在。”
“我……好吧,我知道了,我先挂了啊。”
“等等。”
梁琦君又道。
梁嘉誉看像镜子中的自己,疑惑地道:“嗯?还有什么事?”
“你觉得开心吗?”
梁琦君问。
“开……开心啊。”
梁嘉誉说,“前所未有的开心。”
“那就好。”
梁琦君说,“你觉得开心就行,我们对你别无他求。”
“……嗯。”
挂了电话,梁嘉誉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他在水池前站定,拆了一个一次性的牙具套装。
周心远定的酒店当然比不上艾尔利斯,牙刷的毛有些粗硬,梁嘉誉刷了几下可能是太用力了,反倒是把牙龈刷出了血。
他满不在乎地用水漱口,接着又洗澡、吹头发。
走出去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周心远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我把你吵醒了?”
梁嘉誉走过去,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周心远摇摇头,还有点迷迷糊糊的,就问:“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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