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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是性情中人,心里不痛快手气也会变差。
这天,他又输光了手中的银两,几杯黄汤下肚,他不知怎么就破天荒地跟与他新结交的朋友说起了心里的事。
&ldo;我就不明白,我家&lso;少爷&rso;为何就不愿意放过南姑娘呢?&rdo;北谷口中的少爷是成皇。
&ldo;或许,他只是无法释怀。
&rdo;那位朋友轻轻浅浅地道,&ldo;就好比配药。
一方药君臣相济文武相配,却总有一味重中之重,这最重的一味本是为了救人,如果放多了,最伤人的往往也是它。
南姑娘在他心中分量太重,以至于你家&lso;少爷&rso;根本经不起南姑娘的&lso;背叛&rso;。
本就不知道该爱还是该恨,他便索性选了恨。
&rdo;那位朋友缓缓地说。
&ldo;再恨又怎样。
南姑娘命不久矣,&lso;少爷&rso;明明知道一切缘由,对她好点又何妨?&rdo;北谷叹气。
那位朋友本在把玩着两个骰子,听到这话突然停了手。
&ldo;命不久矣?此话怎讲?&rdo;那位朋友问。
北谷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来。
原来南烛初到京城的那天,北谷便把假孕之事告诉了成皇。
他是开国来少有的杰出医官,锦绣那点小计俩还瞒不过他。
疑云雾散,云破日出本是好事。
可一路上,南烛已不知被锦绣偷偷灌进去多少落胎之药。
这些药,对单纯以血为引的成皇没有妨碍,却大伤做为女子的南烛。
寒毒入骨,一时无从解起。
&ldo;熬不过下一个冬天。
&rdo;北谷拱手道。
那天,成皇怔怔地看着笼子里的南烛。
南烛在昏睡,笼门大开,青丝委地。
她手里紧紧地拿着一个竹筒儿,里面的药已经只剩三粒。
&ldo;还有什么办法?&rdo;成皇问。
他背对着北谷,北谷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却恍惚间觉得成皇语调发颤,只是极力克制。
是北谷听错了吗。
&ldo;办法不是没有。
只是比较凶险。
早在南若谷问药时我便侥幸得知族中古书中有记载,如果药人有恙,可在双方气血和息之后请出羌午傀师引魂的青魂剑。
青魂剑剑分双刃,极细一端刺入手中血脉,极尖一端生生刺入一方的心口,以药相左,在清醒时引魂过命,便有一成几率在她死前为吾皇彻底解毒。
族中这些年陆续收得奇药,虽不及龙朝&lso;九龙吟&rso;,却可将几率提到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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