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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又要取血了。
&rdo;他说。
&ldo;有劳。
&rdo;南烛没有血色的嘴唇一笑。
尽管脚上拴着链子,南烛的礼数仍不少。
明明是取血,她反倒说&ldo;有劳&rdo;。
不哭不闹神情自在。
小而单薄的人,似乎根本不在乎这囚车窘迫。
或许正因为南烛的坚强倔强,一路上,北七风倒是没有刻意难为南烛。
取血,是为二皇子续命。
南烛的笑让北七风摇了摇头。
南烛太倔了。
倔得让人怜惜。
一把银刀,薄如柳叶。
在南烛的手腕上割了一道伤口。
南烛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血淌进白瓷的碗里。
&ldo;喝吧。
&rdo;北七风取完血递过来一碗药。
南烛几乎断了吃食,每天都是吃各种送来的药。
南烛抱着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汤汁苦涩,却有一点点暖意,她很珍惜这一点温暖。
今天北七风的话似乎格外多些:&ldo;快到了。
北谷也已经回来。
到时候不用日日割肉取血,你应该能好受些。
&rdo;
北谷?这个名字好熟。
对了,这个名字在白絮给她的信里见过。
他就是与大哥通信的那个人。
也正是他告诉大哥药人的原委。
世界真小。
&ldo;多谢北大人照顾。
&rdo;南烛道。
&ldo;不用,毕竟算起来南北两家的渊源……罢了。
你好好休息吧。
&rdo;北七风道。
笼子再次关上。
天地的光明再次被遮挡。
在这狭小空间里,南烛反而莫名地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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