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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戴巧珊坐得笔挺,一副聚精会神的模样,宾少祺顿了一下,抬手放到她肩上,&ldo;放松坐,再放松点儿,哎,往后靠着‐‐你最好是瘫着听,注意力集中就成,身体怎么舒服,怎么放松……&rdo;
戴巧珊按着打了个哈欠,满眼眼泪,傻乎乎地说:&ldo;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噢对了,今儿一早有人来过,是您嘛?&rdo;
宾少祺:&ldo;啧!
集中精力!
&rdo;
戴巧珊常见他的讨债脸,但他真正的严肃脸,这还是第一次见。
她赶紧从命。
谁知,宾少祺接下来是什么节奏‐‐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握在手心里。
就在戴巧珊好奇的时候,他折下他墙一样高的身躯,把自个儿的脸对到戴巧珊眼睛的斜上方,凑在她眼睛无法聚焦的极近处,开始说话。
&ldo;之前咱们就说过,咱们的合作关系,是建立在你情我愿,相互配合的基础上……&rdo;
他跟平常不一样,说话节奏很怪。
不快不慢,不轻不重。
与其说是在说话,不如说是在唱歌,不,是念经。
而说的内容,好几大句就这么不急不缓不高不低过去了,还净是过去的信息,一点新东西都没有。
戴巧珊拼了老命都抓不到重点,加上他之前让她&ldo;放松&rdo;、&ldo;瘫着听&rdo;‐‐好像他&ldo;念经&rdo;的同时,还就着握着她肩膀的手,轻轻晃她。
很快,本就困倦、还要在宾少祺说那些正确而无用的话时配合点头的戴巧珊,撑不住了。
有无数个哈欠涌上来,她怕显得对他不尊重,努力压着。
几波压抑过后,脑子里像煨了一锅热粥,唯有睡过去才能让它降温、澄清。
&ldo;……你看着这个。
&rdo;
宾少祺从他的手心里朝她抖出一样小物件儿。
是一条项链,吊坠大约5毛钢镚儿大,是一朵白色的雏菊。
戴巧珊:&ldo;嗯……&rdo;她压根想不动为什么要看这个。
宾少祺让她看,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照办了。
宾少祺把它提溜起来,让白色坠子取代了刚才他的脸所在的位置,说:&ldo;我最近呀,跑了一个活儿……&rdo;
还是老节奏,一句话,非要绕着讲,半天出不来干货。
倒是那枚吊在细细链子上的小白花,开始了节奏神秘的简谐振动。
宾少祺:&ldo;这朵小花儿晃着晃着就能变样。
你好好盯着,变的时候,你说一声。
&rdo;
戴巧珊眼里的光影早就暗得只剩眼前这一点儿了,要不是眼前还有个厉害的人,她一准儿能就地睡去。
也不知怎么搞的,就在宾少祺说&ldo;它能变&rdo;的时候,戴巧珊的视界虚了一下,再追上这不停摆来摆去的吊坠时,它果然变了。
她努力调动她已经昏沉的躯体,吸进一口气,振动声带送出去:&ldo;……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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