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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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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谢谢少爷。

&rdo;阿诚一下宽了心，由衷地展颜而笑。

冯宣仁也笑了，这可是阿诚最近难得的笑容啊。

他有时确实在怀疑自己是否错得厉害，小心翼翼地关心着自己的小佣人是不是开心，任谁都会觉得怪异，可自己又无法忽略那习惯于藏匿真实想法的淡漠的脸。

如果是一时的冲动夺去了阿诚的快乐，他会觉得很不舒服。

一时间没了言语，才冲淡的尴尬又重回两人中间，只要两人独处，如果无事可交谈的话就会陷入对那出格一吻的回忆，似乎能把空气的流动给停止住，一下子沉闷了起来。

&ldo;少爷，我下去了。

&rdo;阿诚快被这空气给压倒，他决定暂先逃离，转身走向门口，听得背后的冯宣仁清了一下嗓子。

&ldo;你在怕我吗？&rdo;他冷淡地问。

&ldo;不不是，我没有，少爷。

&rdo;阿诚过急地想否认，却有欲盖弥彰的味道。

&ldo;呵呵呵……好好好，我知道了。

&rdo;冯宣仁笑出了声，但听着并不怎么愉快。

阿诚手足无措地僵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两难。

&ldo;阿诚，&rdo;冯宣仁收住笑容，认真地低声道，&ldo;我不是想吓唬你，希望你能明白。

&rdo;

阿诚缄默着，又习惯性地垂下了头。

&ldo;能不能抬着头听我说话？&rdo;有时冯宣仁对这个如此喜欢躲藏的家伙真是深感无力。

&ldo;你听着，&rdo;无奈之下只得站起身来，把羞怯的脸向上扳起，让两人能面对着面，并强迫游移着的眼睛定焦在自己脸上，&ldo;阿诚，你听着，如果你真的很害怕，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你明白吗？&rdo;

眼里的瞳孔黑得深不可测，冯宣仁看到自己映在上面清晰的影子，如果不回答的话他期待着这双眼睛能回应他，哪怕显露一点表情。

好久。

&ldo;少爷，我不知道，&rdo;阿诚的眼睛里光点闪烁，泉般清澈，似能滴得出水来，那深不可测现在如小溪般浅显，&ldo;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害怕，但如果是少爷的话，阿诚不是说过要对您忠诚的吗，所以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只要少爷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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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宣仁怔住，他没有想到少年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其中有一种强赋的合理让他处于矛盾的感情找到松绑的理由，可是心里还是很明白是阿诚一惯的顺从促使他这样回答自己。

&ldo;不要……跟我说这种话，&rdo;冯宣仁叹息，烫手般放开那张脸，&ldo;你不要给我错下去的理由。

&rdo;退后着坐倒在椅子上，他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索烟盒，也是一种逃避。

阿诚终于得以逃离，他迅速地走出书房，捂着&ldo;砰砰&rdo;猛跳不止的心脏飞快地奔回自己的房间里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想去回忆刚才自己说了些什么胡话，只是拼命想着过完年阿三要过来，兄弟俩又可以和以前一样共同生活了，心里就宽慰许多。

冯家二少冯宣仁有着大小不等的宴会要参加，现在他已经习惯于把阿诚带在身边，就像很多有钱少爷一样，身边总带着个贴身佣人，方便也好显气派也好，算是一种时尚。

阿诚个头蹿得快，一年长了好几寸，衣服总是显得不合身，冯宣仁叫人替他做了几套新装，从布衫到洋装皆有，以备场合之需，一一试过，装扮起来，楞头青硬是变成一个英俊小生，风姿翩翩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真是应了&ldo;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人&rdo;的旧话。

青涩的少年努力适应自己在冯二少眼中的特殊地位，不落声色地维持着自己的本分，长身体之间也长心智，他学着摆平自己的位置，却也是很不容易，感情的事怎么是一个从未涉过情场的小子能轻易理得清呢？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