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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除了他，哪里有别人？&rdo;摇摇头，凌云用发抖的手探了探他的额头：&ldo;哥，你在发高烧。

……&rdo;

转过身，他怔怔地自语：&ldo;我不能让他再伤害你。

……我去找吴非，我可以求他……叫他阻止那个人。

&rdo;

&ldo;不要，你回来。

&rdo;听这那个&ldo;求&rdo;字，凌川忽然颓然低叫起来，激动地彻底打翻了手边的碗：&ldo;不要去求他们，我们兄弟俩的事，我不想再和那两个人扯上关系。

……&rdo;

&ldo;哥……&rdo;怔怔落下泪来，凌云哽咽：&ldo;可是那个人不肯放过你！

他们这些人，是没有道理没有天良的。

&rdo;

&ldo;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rdo;喃喃低语，凌川强抑着心里的痛。

脑海中有触目惊心倏忽闪过，是冯琛压在凌云身上的可怕画面。

他死命地摇了摇头，驱赶走那些幻影：&rdo;小云，你确定，那晚是秦风扬对你……对你做的那些？&rdo;

困惑地看着他，凌云脸色惨白：&ldo;当然是他！

这怎么会错？&rdo;

&ldo;不，不会是他啊。

他没有做。

……&rdo;固执地摇头，凌川眼中有种乞求：&ldo;你再想想，再想想好不好？……&rdo;

&ldo;……&rdo;咬住了嘴唇，凌云怔怔看着他，脸色越来越惨白。

&ldo;对不起，对不起。

……&rdo;看着他那摇摇欲坠的消瘦身形，凌川心里恍然醒悟过来：自己是多么残忍！

&ldo;我只是想说，秦风扬他没有那样坏。

……&rdo;他狼狈地低语。

哥他烧糊涂了么？还是他根本就像吴非说的那样，爱着那个人？凌云苍白的脸色有丝古怪：&ldo;你难道真的爱过他？&rdo;

&ldo;爱？……&rdo;重复着这个锥心刺骨的字，凌川高烧的cháo红色脸上有丝茫然，很多似乎清晰又似乎模糊的甜美往事在渐渐模糊的视线里飘摇：&ldo;小云，你知道么？……在廉政公署里，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叮嘱我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

……&rdo;

凄然一笑，他自嘲地看着远处：&ldo;吴非告诫过我，叫我罢手，可是……我那么愚蠢，那么固执，把一切都弄砸了。

……&rdo;

剧烈的头痛侵袭着热度不消的身体，他慢慢闭上眼睛，讫语开始混乱：&ldo;小云，小云。

……我原本想，假如可以把天上的雷电引下来击中他，我愿意做一棵树，和树下的他……一起被雷电烧成灰烬啊。

可我不敢对你说，我还想过……等他坐牢出来，赎清他的罪以后，如果……他肯原谅我们间的彼此伤害，我会等他。

……&rdo;

一颗晶莹透亮的泪珠从那紧闭的眼角悄然落下，他昏昏沉沉地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