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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4页）

……

初时的焦躁和震惊渐渐消散，奇怪的疑虑慢慢升起。

坐在冷气十足的房间中，秦风扬的面色，逐渐阴沉。

太大、太集中的疑惑。

‐‐首先，对方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世风最核心的机密？而且，……恰好抢在自己就要小心卖出的前夕，不计后果的狂抛？

除非他们知道，这样形成的烂摊子，有世风不得不收拾！

从没有过的惨败，从没经历的危机。

……李亦航？望着门口他陷入了沉思：这是一个有才华但也有更多缺点的人，比如善妒狭隘，比如……忍受不了曲居人下？

整整一天，直到下午收盘，对方的抛出仍然滔滔不绝。

&ldo;风扬，这样不行！

&rdo;面色发青的李亦航沮丧地摇头：&ldo;对方明摆着要我们拿钱去填他们的窟窿，我们托不起！

&rdo;

是的，这样下去，是巨大的亏损。

&ldo;我们现在绝不能让股价崩盘，惊动金管局和廉政公署。

&rdo;冷冷分析，秦风扬面色凝重。

&ldo;秦总‐‐&rdo;平日娇俏的女秘书ann的声音带着丝少见的惊惶，响在了门口：&ldo;这几位先生说是……&rdo;

&ldo;秦风扬吗？我们是香港警方商业犯罪调查科和廉政公署联合行动小组。

&rdo;职业性的自我介绍后，几位西装笔挺的男子径直闯进了门，齐齐亮出了证件：&ldo;本组较早时接获犯罪举报，指称贵公司投资行为失当，可否请秦总前往廉政公署协助调查？&rdo;

不动声色站起身，秦风扬风度翩然地微笑：&ldo;当然可以，不过我想先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

&rdo;……

从廉政公署那件逼仄沉闷的独立问话间里出来，韩大律师揉了揉太阳穴：将近两个小时的问话，要留意每一句盘问里的圈套和谬误，真是一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

看着身边丝毫不显倦怠的秦风扬，他强打精神道：&ldo;秦总不必担心，看来他们的证据并不充足。

&rdo;

&ldo;充足的话，直接就是拘捕了。

&rdo;淡淡一笑，秦风扬道。

&ldo;是啊，&rdo;韩律师肯定地点头：&ldo;他们现在的证据估计是表面的，除非拿到世风内部的一些机密，否则，他们告不了你。

&rdo;

轻微的皮鞋声在廉政公署的走廊上回响，沉稳而清晰。

望着走廊尽头那个在两名廉政人员簇拥下走来的熟悉身影，秦风扬停下了脚步。

……

憔悴而坚定的表情，漆黑而深沉的眼眸。

消失一整天的凌川。

该死！

廉政公署的人想干什么？他们竟然去烦凌川！

不知道他的伤能不能禁得起刚才对自己那种疲劳问话！

？看着凌川那微微疲倦的容颜，他脑海中泛起的，是心疼和忽然的担忧。

死心眼的凌川，会不会作出什么傻事，帮自己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