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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两位妈妈坐到一块，似乎都回到少女爱拌嘴的时候去了。

赵亚爸爸总结说：&ldo;所以，你是弟弟，徒颜是哥哥。

你们两个刚出生就是结拜兄弟了。

亚亚，你还记得徒颜吗？&rdo;

赵亚摇头，不知为什么，偷偷看了看徒颜的脸色，似乎怕他不高兴，心里又想：刚出生的事，不记得有什么奇怪的。

若琳说：&ldo;他当然不记得，我走的时候他才两岁，抱着徒颜不肯放手。

奇怪，当年他那么小，怎么知道我当时要带徒颜走呢？&rdo;

&ldo;连我都不知道，还以为你只是出出门，走动一下。

早知道就把你拉住。

&rdo;赵亚妈妈说起这个就生气，对赵亚说：&ldo;你没记性，小时候我们两家合住一套小平房，你和徒颜就睡在一张小床上。

那时候你们兄弟俩最要好。

&rdo;

赵亚当着客人的面被妈妈说了一句，讪讪起来，嘀咕着说：&ldo;才两岁，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是要好。

夸张。

&rdo;

赵亚爸爸见徒颜不作声，怕他发闷，问他：&ldo;徒颜，你记得亚亚吗？&rdo;

徒颜又露出漂亮的牙齿笑起来，朗声说：&ldo;当然记得。

那时候夏天很热，家里只有一台风扇给我们两吹，亚亚一会怕热，要开风扇，扇久了一会又觉得冷，拼命扯床单当被子，一会又不知道为什么哇哇的哭。

&rdo;

全家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赵亚全不相信，两岁的人可以把事情都记清楚？况且，当时徒颜也两岁，他一定也常常哇哇大哭。

赵亚妈妈笑够了，夸徒颜有记性，不象赵亚，又忽然谈起他的身高：&ldo;看看你和亚亚谁高。

&rdo;把徒颜拉过来，又叫赵亚过去，两人背对着背比高。

两人站在一起，让三个大人评头论足，赵亚爸爸还找了根尺子，在两人头顶挥过来挥过去，仿佛消逝的顽皮统统回来了。

赵亚和徒颜尽着为人子的义务任他们蹂躏。

最后，赵亚爸爸得出结果：&ldo;奇怪，一样高，居然分不出高低。

&rdo;

若琳对赵亚妈妈笑：&ldo;娟子，我们果然是好姐妹，生的儿子都一般高。

&rdo;这话完全没有逻辑，赵亚妈妈却深表赞同，并且忽发奇想：&ldo;说不定也一样重呢。

老赵，你去下面黄主任家借个健康秤……&rdo;

赵亚一听直叫救命，发出类似无可奈何又疲倦的声音：&ldo;妈，我想睡觉。

&rdo;

赵亚爸爸也不想半夜去问别人借秤：&ldo;太晚了，旅途辛苦，让徒颜休息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