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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聂浅歌一开口,他便一脸为难地道:“浅歌你看天黑路滑的,我又有伤在身,万一在路上颠簸个好歹出来,那我这伤也就白养了,你也于心不忍吧。”
今日天公也作美,此刻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聂浅歌还未说话,顾还卿却道:“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过夜?可你不回去的话,你爹娘岂不是要担心死,这不好吧。
?”
聂浅歌便望着宫少陵笑,笑得和蔼可亲如沐春风:“我们倒是想留你一宿,只可惜,一是担心令尊令堂惦记你;二是我们也无多余的房间,实在有心无力。”
酒楼一直停业中,福伯和珩叔他们都回来了,聂浅歌这样说合情合理。
“浅歌放心,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宫少陵今日有备而来,若三言两语给打发走了,也显得他太没用了:“我爹娘那里,早先便给他们通了气的,他们也想尽快抓到行刺我的凶手,不会胡乱干涉我的行踪。
至于房间的问题,之前福伯和珩叔知道我要留宿,都说会去泽叔跟阿擎的房间打地铺,把房间腾出来给我住,他们一番美意,我却之不恭,只好受了。”
“……”
脸皮厚成这样的,倒也少见,但福伯和珩叔经常和宫少陵打交道,比较熟稔,会这样对他也在情理之中。
既然他打定主意要留下,聂浅歌便也不说什么,只道:“就是太委屈宫少爷和你的那些随扈了。”
宫少陵达成心愿,自说无事,只笑着说等你们搬回县城就好了。
顾还卿却道:“我还打算把这土坯房推了,重新起房子呢。”
宫少陵忙道:“那你还打算长住牛家村啊,不是说把身体调养好就回东街的吗?”
顾还卿没对他说自己患的什么病,只告诉他自己有虚症,要在牛家村调养,等身体复原了再回去。
顾还卿原先是那么想的,但自从练了聂浅歌口授的心法后,她脑子里浮现的画面越来越多,她心里疑窦丛生,总觉得有些事情的真相快浮出水面了,甚至呼之欲出!
所以在事情未搞清楚前,她决定先留在牛家村。
再说她的身体也未完全复原,浅浅纵然有把握帮她整顺葵水,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得有一个过程。
而且牛家村山明水秀,空气怡人,极适合居住,要从这里搬走,她还真舍不得。
宫少陵问到了,她索性直说了:“我也不是要长居牛家村,但偶尔来这里住一住,放松一下心情,是非常不错的。
你忘了我要找你借银子修路的事吗?牛家村只要路好走,这里的风景不比那些名山大川差,你还怕没人来这里游玩吗?指不定那些富豪商贾瞧着中意,心里一欢喜,跑来这里修建别苑也是有的。”
“所以你才要重建房子?”
“是啊。”
顾还卿指了指用宣纸糊住的墙壁:“这土坯房住着总不像话,如今手里头既然不缺银子,当然要起房子。
等以后牛家村的路好走了,再修可就费银子了。”
聂浅歌巴之不得她留在牛家村,自然事事依她,既然聂浅歌都不说什么,福伯他们也无意见,所以这个家里还是顾还卿说了算,她说要起房子,大家都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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