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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辞雪还算冷静,只是眼中浮起了一层忧虑,旁人难以察觉。
花习习却拒绝了:“不用了。
这茶水不烫。
用不着请太医。”
说着,拉了拉衣袖,遮住烫红了手背。
靖辞雪也不点破,只眼神示意素珊:“伺候羽贵妃去凤池更衣。”
素珊上来请羽贵妃,花习习却往边上侧了一步:“不用。”
靖辞雪看出她的欲言又止,也不坚持,只问亓官懿:“朝堂上如何决断?”
“右相已下令重征粮草。
不过,重征一事,尚需时日。”
亓官懿回道,“不知上阳城的粮草还能撑多久。”
靖辞雪想了想,又道:“重征粮草易生事端,而右相年事已高,亓官,你速去助右相一臂之力。”
亓官懿走后,她又对素珊说道,“把本宫的白玉象牙簪取来,馨儿应知道放在何处。”
素珊一走,亭内便只剩下她与花习习两人。
花习习心知肚明,皇后是特地支开他们的。
“习习,你若有难言之隐,尽可与本宫说。”
靖辞雪开门见山道。
花习习也无意再隐瞒,见四处无人,撩起宽大的衣袖,露出一段洁白的藕臂。
“你……”
靖辞雪震惊不已。
那白净的手臂上赫然点着一颗猩红的守宫砂。
花习习轻轻一笑,放下袖子,道出实情:“臣妾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
靖辞雪讶异,更不解。
花习习分明是**妃嫔,还深受恩宠,怎么如此?
“臣妾出身将门,父亲是戍守边城的大将,功劳甚重。
若非数年前斓瓴弥月交战,相爷绝不可能让臣妾进宫。”
说起靖相,花习习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放了心,“臣妾与皇上、先皇都是幼时的玩伴,见识过后.宫的繁杂和勾心斗角,臣妾本不愿入宫,但为了旧时的情谊,臣妾还是接了皇命。
臣妾与皇上素无男女之情,皇上心慈仁善,更不愿以此禁锢臣妾的一生,于是许诺臣妾,它日时机成熟,便让臣妾出宫,回关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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