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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就要闹,她勾住他的脖子,又仰头去寻找他的唇瓣。
细密的接吻声在黑夜里响起,偶尔伴随着未知的噪音。
黑夜好像让她抛去了羞涩,她蜷缩在他身边,手枕着他手臂,小声说:“我……今晚不回了……”
盛遇喘着气,低眸凝望她的眼,摇头。
她觉得他眼尾的小红痣此刻一定很漂亮勾人,因此多看了几眼。
“真好看。”
他笑了笑没应她。
许听芜环抱住他,掌心贴在他后背上,触摸那道火热结实背脊,通过单薄衣衫,能感觉到他不太光滑的肌肤表面。
像是西北塞外的古城墙,厚重,又布满伤痕。
她很想伸进去摸摸,但撩起他衣角的时候,盛遇按住了她的手。
他眨了眨眼,漆黑的眸子在月光下分外温柔:“乖。”
这个角度看他,他的身体浸在月光中,居高临下地将她睥睨,太欲了……
或许是两人都觉得再不开灯容易出事,盛遇伸手“啪”
地一下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按钮。
两人的表情和状态都被对方一览无余。
许听芜撑着床沿坐起来,挠了一下头发,来在他书桌前假装无事地翻看。
她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带,就背了一个书包,里面是准考证和文具,还有那本日记本。
她像是翻旧帐那样,把日记翻到盛遇撕掉的那两页:“你还学会骗人了。”
盛遇笑着摸她的脑袋:“认错。”
他道歉也道得那么骄傲冷淡,两个字——“认错”
,有点强势,又莫名戳中她心里柔软的地方。
后来他们坐在一起翻看之前写的日记。
看到某处地方,许听芜没忍住笑出声,指着盛遇画的那个笑脸:“你画得好丑。”
他也笑,宠溺地点头:“嗯。”
“但我喜欢。”
他笑意更大了,不置可否。
她话锋一转,可怜巴巴问他:“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盛遇伸出手在她脸上轻捏,神色很柔和,语气似哄:“乖乖的。”
最后许听芜几乎是靠着强大的意念在诊所门口和他分别的,每走一步阶梯,她就很想转身过去和他拥抱。
就这么黏黏糊糊的分别都持续了十来分钟。
她悄悄打开侧门,没有惊动舅舅他们,来到三楼,推开露台的门。
盛遇还站在诊所外,仰望看她,和她对视。
她的露台种满了蔷薇花,现在正是绽放的时节,许听芜伸出半个身子和他挥手,风把她的发丝吹得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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