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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邹恺蘑菇似的蹲在床角,抱住脑袋瞅她。
“错哪了?”
苏好居高临下地掂了掂手里的抱枕。
“我不该说你比我还菜鸡。”
苏好点点头。
“我们应该是一样菜鸡的。”
“……”
徐冽手中的马克笔一顿,嘴角轻轻勾了勾。
苏好瞥了眼徐冽。
这个江湖骗子!
还有脸在这儿看乐子!
家丑不可外扬,苏好不跟邹恺计较了,扔掉抱枕,理理乱糟糟的头发,走下床去:“还有二十分钟上课是吧,那你自己吃盘鸡,我跟你徐老师去讨论一下教学方针。”
徐冽停下笔。
苏好朝他勾勾指头,拿起牛奶和吐司率先出去,叹了口气。
搞完小的搞大的,可真不省心。
徐冽给邹恺带上房门,跟苏好走进隔壁会客室,见她在长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指指对面:“坐啊徐老师。”
徐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
苏好注意到他这个戴不惯眼镜的小动作,凑上前去捏他镜架。
徐冽抬手要挡,挡到一半,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他手滞在半空,由她摘掉了他的眼镜。
苏好捏着这副细边眼镜,眯眼看了看镜片。
是没有度数的平光镜,装高级知识分子用的。
苏好把眼镜搁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拿起架在牛奶杯上的吐司,咬了一口;“来,你自己解释吧,怎么一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这回事。”
徐冽平静地答。
这江湖骗子,“死到临头”
都比吐司还噎人。
苏好喝了口牛奶,把吐司咽下去:“不解释是吧,那我问你答,你有权……不,你无权保持沉默。
说,为什么冒充大学生来给我表弟当家教?”
徐冽垂眼笑笑,带了一丝苏好看不明白的自嘲:“还能为什么。”
“你一大少爷还缺钱?”
“缺。”
徐冽看着她,“也不是大少爷。”
“你逗傻子呢?你开学穿来那身衣服都够普通人家买辆车了!”
徐冽默了默,撑膝起来,拿上眼镜,看样子打算离开:“这件事我会跟你舅妈解释。”
苏好拦住他:“你去哪?”
“换一家。”
对徐冽来讲,做家教是最不耽误功课的打工方式,而邹家又是近期性价比最高的雇主,但他确实没想到会这么巧碰到学校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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