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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欢略一沉吟,低声叮嘱曹氏:“这事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曹氏受过邹氏的气,本想捅破外室一事,好好气一气邹氏。
听何欢这么说,顿时有些不高兴,低声喃喃:“你毕竟是个姑娘家,外室不外室的,你不该插手……”
“曹姨娘,想想你口袋里的十两银子。
在你眼中,到底是银子实惠,还是逞口舌之快更重要?”
何欢相信,何柏海并没有养外室。
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曹姨娘两眼放光,高兴地说:“你的意思,那十两银子全都归我?”
何欢见她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心中暗暗叹息。
二十多年前,何家新建了如今的老宅。
四进的大宅院,外加一个大花园。
那时候沈经纶尚在京城,何家在蓟州也算“独一份”
。
短短二十年的时间,花园没了,四进宅院变成了三进。
时至今日,不要说修葺屋子,温饱也成了大问题。
事实上,若不是沈经纶的扶持,林家大概也会落得与何家一样的下场。
可饶是如此,林家今时今日的情况,也不能与二十年前同日而语。
其实,就算是从不沾染海上生意的沈家,也因为海盗猖獗,家底薄了很多。
当然,像曹家这样的渔户,更是海盗猖獗的直接受害人。
曹氏的父亲、兄长都死于海盗之手。
何欢曾经听沈经纶说过,沿海的小渔村很多都已经荒废。
海盗们贪婪成性,说不定哪一天就会铤而走险,踏入蓟州、陵城等城池烧杀抢掠。
何欢没见过海盗,也不懂为什么海盗猖獗,米粮布匹也会跟着涨价。
她更不明白,为什么不做海上生意的人家,日子也会越来越艰难。
她只知道,无论是林曦言还是何欢,她们的父亲都死于海盗之手。
林曦言在九岁就懂得了生活的艰辛,而十七岁的何欢被逼在父母坟前自尽。
这一切全都冤有头债有主!
何欢思量间,下人把她带去了何柏海的书房。
她暗暗打量整个书房。
相比客厅的华而不实,书房并没有太多的摆设,但古玩字画的质量明显上了一个档次。
若是早几年,她一定会觉得,这些与客厅那些差不多,但她嫁给沈经纶一年多,眼界自然不同,不然她也不可能一眼就看出,屏风的木雕出自名家之手。
何柏海高抬下巴瞥一眼何欢,随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感慨道:“你三婶娘对我说,你们的日子过得十分艰难。
这两年,为了你的堂弟堂妹,我一直忙进忙出,没有尽到长辈的责任,好好关心你和靖儿。
虽然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但总算有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