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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未曾做过的事情,臣妾不会认,再来臣妾无需做出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来固宠。”
云岫冷冷的道。
“不是固宠,那便是想嫁祸她人了。”
太后威严的声音响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令云岫打了个寒战,心底萌生出恐惧来。
云岫咬着牙坚持道:“臣妾绝无做过下毒害自己之事,望皇上、太后明鉴。”
李显瞻失望的看着跪着的云岫,冷冷的道:“事到如今,你还死不承认。”
向一旁候着的荣公公道:“传许太医和伍医女上来。”
荣公公应下,弓着身子退出殿内,将在偏殿里候着的许太医和伍医女带到殿内来。
许太医和伍医女先是跪下给在座的人请安之后,才道:“长春宫的缈缈姑娘是曾向臣要过助孕的方子,不过臣当时并未给缈缈姑娘。”
伍医女也道:“奴婢几次见缈缈姑娘来太医院抓药,曾偷偷的向医女讨要过几味有毒的药,奴婢也亲眼见缈缈姑娘趁人不在时偷拿了大量的生半夏。”
许太医惊恐的道:“生半夏又称蝎子草,臣等用药对此药也是慎之又慎。”
云妃听得吓得花容失色,一手捂着胸口,道:“一听这‘蝎子草’的名字,臣妾虽不懂医理也知道这定是味如蛇蝎般的毒药!”
云岫瞪了一眼云妃,看着她那番做作的模样,真想骂她一句:多管闲事!
李显瞻反问缈缈:“你偷这蝎子草为何用?施太医可是说瑾妃所中的毒中有一味毒便是蝎子草。”
缈缈急着解释道:“奴婢知道生半夏有化痰镇咳的作用,奴婢前几日一直咳嗽,因着生半夏有毒,不敢让人知道,才偷偷的拿了一些,奴婢拿的量很少,并非伍医女所说拿得很多。
此事,长春宫的锦绣姐姐也是知道的。”
皇后道了一句:“锦绣也是长春宫的人,她做不得证人。”
倏尔又徐徐的道:“缈缈方才也交代了,她做的糕点并无任何人经手过,那糕点里的毒便是她下的,缈缈对瑾妃忠心不二,自然不会下毒毒害瑾妃。
瑾妃妹妹已得盛宠,何须对自己下如此的狠手,可是不满皇上听闻你病了,便来了本宫的坤宁宫?”
云岫瞬时瘫坐在地上,看着高坐之上的皇后,一身的雍容大气,却偏偏一句话定下了她毒害自己的动机。
后宫里没有刀光剑影,有时只言片语便能将一个高高在上位分尊贵的人打落地狱。
太后怒道:“枉哀家先前如此看重你,你竟如此的善妒,实在有失妇德,难以堪当天子嫔妃。”
太后正要继续往下说,月姑姑道了一句:“娘娘,孙小姐过来了。”
太后点了点头,神色缓和了些,道:“让她到殿内来吧,外边下着雨,她在外边站着怕是要淋湿了。”
云岫这才隐约听到有雨声打落在瓦檐上,她来时只穿一身单衣,这会子才觉出身子有些冷。
孙言心跑进殿内来,衣裙上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恭敬的向在座的人请了安,疑惑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云岫,便走到太后身前,知书达理的道:“听月姑姑说太后让臣女来乾清宫里接太后,臣女立刻就过来了,只是来时还未下雨,臣女也未带伞,衣裳上淋湿了小许。”
太后与她道:“哀家这便要走了,你且再稍稍。”
说罢,眼神凌厉的落在云岫的身上:“你行出如此狠毒之事,理应是少不了一顿的杖刑,只是钦天监观天象禀报说宫中近日不宜见血光,昨儿太医又诊出宋常在怀了龙嗣,哀家便免了你的杖刑,不过……”
说道这里,太后看了一眼孙言心,最后目光落在云岫的身上:“你今日起便禁足长春宫,日夜抄写佛经,哀家要保留你的妃位,但是你一切的用度以嫔位的相同,长春宫的宫人也会撤走大半。”
云岫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命保住就好了,只要人还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
太后又道:“别以为自个儿得皇上宠爱便无法无天,在后宫里胡为,别说你是瑾妃,就是皇后,也由不得你乱来!”
这句话,却一直是看着孙言心说的,孙言心不由低下头去。
还有被点名的皇后,神色也显出不自然来,微微的笑了笑,送着太后出了乾清宫。
云岫和缈缈被御前的人带回了长春宫,长春宫里的宫人被遣走了大半,屋子里的东西也被人搬走了许多,大白天的,长春宫的宫门被关上,落了匙,门外,还有一群的人侍卫看着,以防长春宫里的人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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