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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俨被呛,自然心中也气。
“就当是我是多管闲事!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只盼着阿兄有朝一日莫要悔不当初便是!”
薛绍却不理他这番话,出言警告:“这些风言风语,你莫对外说!”
“哼!
我看阿兄怕是在这吹风把脑子吹糊涂了吧!”
薛绍道:“我没与你说笑!
你我兄弟,这一次我不与你计较,你若拿我当兄长,就不要胡言乱语,对她尊重些,我与她如何,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薛俨见他认真,一副说一不二的模样,也有些怔住了。
半晌,他只得从喉咙里挤出一句,“知道了。”
薛绍脸色缓了几分,还是劝诫道:“知道就行。
你也是快要成婚的人了,男子既要为人丈夫,便该做尽好自己的责任,切莫耽误旁人!”
薛俨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便说有事,先行离开了。
走回书房之时,薛俨发现他的近身侍卫已经在书房等着他了。
见到来人,那人上前弯腰一礼,呈上一封书信,“郎君,是西州…那边的消息。”
薛俨默了片刻,伸手接过,“下去吧。”
他拿着信,却迟迟没有拆开,薛俨陷入了沉思。
他当时之所以会那么做,不过是动了恻隐之心,不管怎么说,都是他愧对元敏,他当然不能也做不到看她流落到那般境地…可如今他就要成婚了,以后她的消息,自己又可还要去留意?
薛绍回到自己院里时,清容主仆也已经从外头回来了。
他问道:“娘子呢?”
颂月道:“娘子在书房。”
薛绍点头,随即往书房的方向过去。
“看什么呢?”
薛绍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清容回头,笑了笑,指着桌案前的画卷,“你看,你可还记得这个?”
他顺着方向看去,是一卷栩栩如生,色彩鲜秾有度的人物工笔画。
薛绍问道:“这是蔺衢子为我作的画?”
清容笑着点点头,“正是,你当日的一招一式,蔺先生都为你画了下来,他在离城时就将画给了我,只是那时你不在家中,我便将此画先送去装裱了,今日才得了,日后好将它存放起来。”
薛绍看着她带着笑意的双眸,一扫刚刚的不悦,也跟着扬了扬嘴角,“嗯。”
“你可喜欢?”
“画是好画,自然喜欢。”
清容笑了笑,“难怪蔺先生在这住了好些日子,怕是光画你这卷长画,便要花去不少时日。”
薛绍看着她,含笑问道:“那你什么时候也为我画上一幅?”
清容摇摇头,笑道:“我的画技可不如蔺先生,我也是画花鸟居多,这人嘛…倒是不曾画过。”
“那正好,先从我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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