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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是这样的,殿下,刚才在来的路上,末将碰到了陈县令,本来他要和末将一起来见殿下,但因为有人在敲登闻鼓,所以他要去开堂审案,不过他在去公堂前要末将想问一下殿下,关于张巡抚和他带来的三千名官兵以后该怎么处理?县衙的大牢人满为患,不能老这么一直关着。”
段智鸣想了一下,然后说道:“那些官兵只是奉命行事,等处理完张巡抚,就把他们单独集中在一个地方等候本宫的处理,至于这个张巡抚,身为朝廷命官,包庇自己犯法的堂弟,还仗着自己是张贵妃的弟弟,知法犯法,带兵攻打县衙劫囚,简直是可恶至极,要是不杀了这个张巡抚,只怕我东宋内其他的官员会效仿这个张巡抚,届时不但大反贪行动难以持续下去,就连通过大反贪行动开创的大好局面也会因此毁于一旦。”
“殿下,您要杀张巡抚?”
“对。”
“那殿下是打算亲自审理张巡抚吗?”
“不,本宫的身份还是要保密,审张巡抚的事情让别人来干。”
“殿下是要派人把张巡抚押回京城,让三法司的人来审吗?”
“不,就在这里审,让陈县令来审张巡抚。”
“让陈县令来审张巡抚。”
蔡勇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殿下,这是为什么,陈县令只是一个七品芝麻官,而张巡抚可是从三品的一省巡抚,他们二人的官职级别差好多,而且从律法上来讲,这也不合适呀!”
“如果本宫授权给陈县令,让他去审张巡抚,那从律法上来讲,还合不合适?”
段智鸣反问道。
“要是这样的话,从律法上来说,到没有任何问题,只不过殿下,末将不明白,您为什么不把张巡抚押回京城交由三法司去审,反而要关在这里,让陈县令来审?”
蔡勇不解的问道。
见蔡勇不明白,段智鸣就把这其中的问题告诉给蔡勇。
原来把张巡抚放在安平县让陈辉来审,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把张巡抚押回京城交给三法司,那么张巡抚所犯的罪很有可能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到不是说三法司那边有人会包庇张巡抚,而是因为张巡抚和张贵妃的姐弟关系。
如果把张巡抚押回京城交由三法司审理,张贵妃一定会知道,到时候张贵妃一定会向段元兴求情,阻挠三法司审理张巡抚的罪行。
说不定到时候,段元兴一时心软,就会下旨赦免张巡抚的罪,搞不好还有可能连张巡抚的那个堂弟也会因此被赦免。
就像之前段江天那样,仅仅只是废了段江天的太子之位,但没有依法将其处死。
因此,不把张巡抚送到京城,就在安平县这里审判张巡抚带兵攻打县衙劫囚的罪行,那么在京城中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在安平县就可以完全避免。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件事情末将到是没有想那么多。”
蔡勇听了段智鸣说的话后,恍然大悟道。
“待会儿就跟陈县令说,让陈县令准备一下,两天后就开堂审理张巡抚带兵冲击官府劫囚的案子。”
“是,殿下。”
……
过了两天,在段智鸣授意下,陈辉在县衙的公堂上公开审理张巡抚带兵冲击官府劫囚的案子。
为了增加审案的严肃性,以及加强威慑力,防止出现劫囚等非常恶劣的意外情况,整个县衙内到处都是捕快,而县衙外则被段智鸣布置了大量的禁军。
这次说是审案,实际上是给张岩山下达最终判决。
因为张岩山带兵攻打县衙,整个安平县的老百姓都看到,都知道。
加上看到的人、知道的人还有段智鸣这个太子和洪海等十二名大内侍卫。
所以这次审理张岩山的案子,没有必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去搞什么举证、传证人这些繁琐复杂的东西和过程,直接对张岩山下达判决就够了。
毕竟封建世界的法律制度和现代社会的法律制度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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