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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破晓前的曙光,微亮,淡青色的天空挂着几颗残留的星影。
大地朦朦胧胧,如同轻纱半笼。
庭院中,锦词一夜未睡,翘首以待。
一见谢谦容回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见到了吗?”
谁知谢谦容有些垂头丧气,一脸落寞:“瞧见了。
没说上话,转眼就找不到人了。”
“怎么会这样?”
锦词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球。
得知沈青婵没死,锦词是满心雀跃。
一夜等待,满心希望落空。
“你别急,”
谢谦容蹲下身,拍拍手,安慰着,“我会再想办法的。
一定可以见到的。”
“那你瞧见了她可还好?胖了还是瘦了?”
谢谦容摇摇头,道:“虽活着,她在宫里也不好过。”
于是将昨晚寿宴上发生的事和自己打听来的事一一告诉锦词。
锦词一边听着,一边望着自己可能再也站不起来的腿,默默垂泪。
但也正是这些话,彻底改变了锦词。
从前天真浪漫的锦词,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后话。
清晨的鸟鸣,唤醒沉睡一夜的君影草,优雅地屈膝行礼,白色的裙摆,齿裾分明。
慕以简睁开惺忪的睡眼,昨夜的种种涌入脑海,下意识转头张望,枕边空无一人。
心里一急,慕以简猛地撩开床帷,起身喊道:“婵儿?”
梳妆镜前已妆扮妥当的女子,转过身来,轻轻一笑:“你醒了?”
慕以简莫名紧张的心一下子放下,却在看清沈青婵的脸色后,又一点一点提回来,不是他预想中的娇羞。
沈青婵慢慢站起身来,静静看着慕以简,扬声道:“孙晋。”
慕以简直觉皱紧眉头,看着孙晋战战兢兢地捧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放着一口简单的白瓷碗。
沈青婵端起来,轻轻一嗅,仰头一饮而尽。
慕以简有不好的预感,他有些难以置信,艰难地问道:“这是什么?”
“你……”
慕以简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女人,怎么敢,怎么敢,自喝避子汤。
孙晋委屈地缩在一旁,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