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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好歹的东西,蔡皇后暗讥,脸上仍是一脸平和,不再多言。
几日之后,沈青婵便到姜贵妃的永宁宫当值,仍管茶事。
相府别庄。
“到底什么事情,这么急急忙忙把爷叫过来?”
谢谦容一脸的不耐。
唤作陶儿的侍女满脸诚惶诚恐:“锦词姑娘晕过去一回,醒来之后再也不肯进食。”
“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们这班狗奴才没伺候好?”
谢谦容闻言暴怒。
婵儿把锦词交给自己,若是出了差池,要怎么交代?
陶儿慌忙跪下:“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锦词姑娘醒来之后只说了一句‘死了’,就再也不肯说话。
奴婢们这才慌了,忙让人请爷过来。”
听到这话,谢谦容一下子安静下来。
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转身进房,背后风起,冬阳惨淡,似有雪意。
坐在轮椅上的锦词望着眼前的谢谦容,多日不见,憔悴万分,更加印证了心中所想。
艰难地开口问道:“是真的吗?所以这么久你也不来看我?”
话音刚落,眼眶已蓄满湿意,只倔强地看着他。
谢谦容见惯了和锦词顽笑嬉闹,如今这番模样,唏嘘不已。
“那都是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你别听。”
谢谦容试图安慰。
“你不用骗我了,这些天我总觉得心慌,派人去请婵姐姐,总说忙。
我就觉得不对劲,婵姐姐不可能这么久不来看我。”
锦词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若不是自己威逼利诱,到如今还蒙在鼓里。
婵姐姐被烧死了,醉欢枝被抄了,这样的晴天霹雳,叫她如何接受?刚刚认了主事为姐姐,那里又有自己多年的深厚情谊,怎么能说没就没呢?太匪夷所思了。
谢谦容上前蹲在锦词面前,覆上她的手,道:“别哭,你还有我。
婵儿不会就这样离开我们的。”
醉欢枝出事,让人措手不及,等他知晓,早已成定局。
四方打探,未果。
只好暗中窥探几位皇子反应,他觉得婵儿肯定没有死,只是人到底去了哪里。
若换平时,听了这话,锦词定会羞红了脸。
毕竟,谢谦容虽倜傥,但不乏温柔体贴,自己也是心仪的。
可是,如今,锦词一反常态,紧紧抓住谢谦容的衣裳,哭腔道:“醉欢枝其他人呢?拈眉也知道了吗?她还大着肚子,若是知晓,该如何是好。”
谢谦容摇摇头,道:“拈眉那边,我相信秦安闻会处理好。
只是,锦词,有件事,你不觉得奇怪吗?其它三大花魁居然不知所踪,是死是活,无从知晓。”
锦词一下住了哭声,她想起,婵姐姐曾经说过的话。
祸起萧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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