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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婵呵呵笑出声,梦里有许多银子向她飞来,其中一个金元宝狠狠地砸向她,害她一下子惊醒。
黯淡的烛火之下,慕以简正静静地看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儿?”
沈青婵只觉头痛欲裂,伸手抚额。
慕以简微笑道:“不会是想连我也一起赶走吧?”
沈青婵点点头,道:“正有此意。
外人都道七殿下温文而雅,要我说,七殿下最是老奸巨滑。
分明你来醉欢枝的次数比他们都多,偏生就你的流言最少。”
慕以简皱了皱眉,道:“还不是为了你,害我老是三更半夜做贼一般偷偷摸摸。
刚刚还得先和他们一起离开,再折回来。
你这丫头,又是吐又是叫的,酒品怎么会这么差?”
沈青婵鼻子一嗅,空气中果然的污秽的气息,不由红了脸,喃喃道:“谁敢叫你伺候着,偏生你要自讨苦吃。”
“真是好心没好报,我一片丹心,全被你视作无物,可怜我鞍前马后,献的殷勤全是一场空啊。”
慕以简伸手拧拧她的鼻子,满脸的委屈。
沈青婵歪了下头,嫌弃地躲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谁叫你以往总欺负我。”
青眸闪烁,秋水盈浅,仿佛天大的委屈。
慕以简终是叹气,伸手将她揽过,柔声道:“我有我的难处,你莫要胡思乱想。
看来凡是女子再与众不同,这胡思乱想的毛病,到谁身上都改不了。”
沈青婵闻言一下子和他拉开了距离,道:“这样才显得我是女子,要不然,你这么搂着,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抑或是太监,丢的可是你的脸。”
慕以简哑然,好半响才笑出声来,道:“你这胆子越发妄为起来,难怪,连太子殿下你都敢顶嘴。”
“对了,太子殿下一个大男人,为何会对我的手链感兴趣。”
想起一事,沈青婵不由问道。
“你把手链拿给我看看。”
慕以简神色一凛,为什么荼蘼花手链会在她的身上。
沈青婵有些庆幸又有些失落。
庆幸的是,宗主原来不是慕以简,要不然,自己喜欢上的是这些年来让自己寝食难安的罪魁祸首,该是怎么样的可笑和滑稽。
失落的是,他不是宗主,那谁才是真的宗主。
有些事,没法说,没法问,隔着云,隔着雾,却总无法靠近。
也许这也是自己不敢深爱的另一个原因吧。
沈青婵摇摇头,道:“真的丢了。
它莫名其妙出现在我的首饰盒里,又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这手链到底有什么秘密。”
慕以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若想知道其中缘由,看来只有问一个人。
不希望沈青婵有太多的心理负担,慕以简故意笑道:“许是月光下看起来特别漂亮,他们才感兴趣。
只不过,我那几个兄弟,每个人都有很多面,你可千万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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