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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氏,因为有太夫人在场,所以只能陪在首席的末座,却正好与石槿柔相对。
沈氏虽然对石槿柔不满,也不敢同着太夫人对石槿柔无礼,但这并不妨碍她时不时地给石槿柔一个冷眼。
而只要太夫人在场,沈氏的那套规矩就不灵了。
从入席开始,太夫人就不时地和众人说话,极为热情地招呼着大家用餐。
石槿柔很郁闷,她实在想不明白沈氏对她的敌意从何而来,自己又没得罪过她,更没与她有过利益冲突,她为何看自己就如此不顺眼?以前父亲石原海是个白丁也就算了,可如今父亲都成了这义安的县令,她怎么还是这种态度啊?简直是莫名其妙!
石槿柔只吃了个七分饱,就以如厕为由暂时离了席。
因为水青知道石槿柔的身份,所以太夫人特意命她跟着去伺候。
出了宴客的大厅,石槿柔呼了口气,这饭吃的,真是别扭。
水青道:“石公子,请随奴婢来。”
石槿柔含笑点头,却道:“水青姐姐,你的事也多,不如把我的丫鬟找来,让她陪着我就好。”
水青犹豫了一下,吩咐了院里的一个小丫头,不多时,小怜就匆匆赶了过来。
水青和石槿柔主仆交待清了净房的所在,就回厅伺候着去了。
走了没多远,石槿柔主仆俩就拐上了一条十分幽静的小路,一边是高大的院墙,一边是姹紫嫣红的花树。
小怜边走,边悄声在石槿柔耳边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这次宴请,有两位京城里来的贵公子。”
石槿柔愣了一下,心念急转,不是说那两位“二世祖”
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出现在侯府了?
电光火石之间,石槿柔忽然想起来了,当时石全说的是两人“出府”
了,并没说是“回京”
。
“娘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但愿我别倒霉的再碰上他。”
石槿柔暗道。
小怜看着自家小姐凝重的表情,有些害怕。
石槿柔看到小怜的有些胆怯的样子,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谁说京里来的就是贵人啊?在京城里,一杆子打下去,趴下十个,没准里面有两个王爷,三个高官,那些才是真正的贵人。
就算剩下的人里,也得有一、两个富豪。
有些人,也就是在咱们义安,才能充充贵人,所以,不用在意。”
小怜一听,舒了口气,脚步轻松了起来,小姐说不用怕,那就不用怕。
石槿柔没想到,她的一翻“杆子打贵人”
的理论,顺着院墙飘到了墙那边。
冉轶成和祁毓轩正靠着院墙散着酒气,听到墙外有人说话,两人对视了一眼。
他们俩平时有些行为已经称得上是离经叛道了,可却头一次听到墙外的这种奇谈怪论。
冉轶成本想从院墙上一越而过,但又怕让侯府的人看到,引起误会,于是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院子。
可当他绕到院外的小路时,路上已经空无一人了。
这时,院里有个小厮追了出来,恭敬地问道:“冉公子,请问有什么吩咐?”
冉轶成的小厮安心、祁毓轩以及他的小厮金明,这时也跟了出来。
冉轶成眼珠一转,说道:“本公子要如厕,净房在哪里?”
侯府小厮一听,连忙道:“冉公子请随小的来。”
“不用,你指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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