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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有些难过,父皇不肯信我,却相信一个外来的女子,难道只因为她与祈儿有些许联系吗?”
华景楠听得暗暗发笑:“还说你没生气,你听听,都吃起祈儿的醋来了。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你是那么善良,平素连多说几句解释的话都是不肯的,你放心,我相信你便是。”
沈柔噗嗤一笑:“王爷,你就不怕万一我真是他们口中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就算你是,又如何?既然是你夫君,我这辈子,定会护你周全。”
他眼里的坚定叫沈柔也不禁动容,反手将他搂得更紧,仿佛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了。
华景楠亦紧紧地抱着她:“不要在乎今晚发生的事,随她们怎么说去吧,你这么善良,怎么斗得过她们?”
沈柔闷声点头,可埋在他锦衣中的脸色却是渐渐变得怨毒:沈纤,这一次,是我大意了,既然你不然我有好日子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在太子府安身立命?
既然知道她没死,那么德州发生的事已经很明显了,沈柔心里越平静:除了她还有谁对沈府和燕儿、李均与的事了解得那么多,还处心积虑地害得母亲病倒?
第二天,听说太子府一干人已经回了府,沈纤也好得差不多了,沈柔阴冷地笑了,随后带着诗情、画意两个丫鬟去了太子府。
太子和华祈并不在府上,沈柔脸上的笑更加明媚了,如同冬日里的暖阳。
“娘娘,王妃娘娘来了。”
太子妃正在小憩冷不防听到成嬷嬷在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反而愣了下:“哪个王妃娘娘?”
“是八王妃。”
“外头风大,还不快请进来?昨晚就吹了一夜的风,若是病了可怎生是好”
太子妃突然醒悟过来,稍稍整理下仪容,亦是满脸的笑容:“原来是八弟妹,看皇嫂这是糊涂了,还以为弟妹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在府里头思过呢……”
假意用手捂着嘴:“瞧我这张嘴,弟妹可是稀客,成嬷嬷,快奉茶。”
沈柔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原样,脱下软毛织锦披风,只着鹅黄色的云锦暗纹宫装,施施然行礼:“皇嫂好。
不碍事的,父皇说的是,昨晚是我情绪不对,不该猜度钱姑娘,听说她今天大好了,已经回府了,所以带了些礼物当做赔罪。”
太子妃诧异:“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看你这几天精神是不大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不顺的事?你瞧瞧,脸色都黄了……你还这么年轻,可要注意好好保养着,别未老先衰了。”
“是呢,娘家发生了些事,我娘病得厉害,所以昨晚脾气不太好……”
沈柔假装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又朝门口探了探:“怎么不见钱姑娘呢?皇嫂不如叫她出来,弟妹当面向她赔罪,也当是减少了些愧疚。”
太子妃差了绿枝去叫,秦桑泡了杯香茶过来,沈柔拿起来轻轻吹开上面的茶末,抿了一口,赞道:“好香的茶。”
“是呢,这茶里放的玫瑰花瓣均是去年收集的最靠近花蕊的那一瓣,水是冬至早上花瓣上收集的露水,既安神又养颜,对弟妹来说大有裨益。
弟妹若是喜欢,本宫少不得也要割爱了。”
太子妃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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