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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再不去看她二人,快步就要退走。
守在门口的来顺将手一拦。
琴娘面上一片冰寒,“滚开!”
太后缓缓闭了闭眼,哑声道,“让她走。”
来顺这才让开退在一旁,看着雅间内太后形容憔悴,无甚表情的脸上露出些担忧来。
“娘娘。”
郑嬷嬷担忧的看着太后掌心的丝巾,那上面染开了些许殷红,声音已带了哽咽。
太后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摆手要她莫担心,她怔怔看向琴娘远去的身影,低低的声音中说不出的迷惘,“当年,哀家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她这些年连连都在问自己这句话,要是早知今日,当年可还会那样做?怕只怕重回当年,她还是会这样做啊……
郑嬷嬷扶着太后下楼时,许是琴娘吩咐了什么,掌柜十分殷勤的将人迎了出去,直至看人上了马车悠悠驶远,这才松了口气。
来顺赶马车极是衬手,他知道太后近日身子越加虚弱,怕是受不得颠簸,便尽量将马车速度放慢,行过闹事时,更是存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只是在快要驶离闹事之时,前方忽然起了不小的动静。
一人手里捧着个散开大半的包裹,疯了似的往马车跑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喊打喊杀的青壮年。
来顺见他们来势汹汹,慌忙一把拉住了缰绳,“吁”
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
本行驶平稳的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差点将太后同郑嬷嬷甩出马车,郑嬷嬷慌忙护住太后,撩开了车帘狠狠瞪了眼来顺,恼道,“你差点让主子受伤了。”
来顺低声告罪,对于越来越接近的人群却是分外戒备。
那疯了似逃窜的人眼见前路上一辆马车挡着道,不由大声嚎叫起来,“起来,快给小爷我起开!”
后面一群人追的上气不接下气,跟着喊,“拦住他,这个地痞小偷,快拦住他!”
来顺本来打算等他们这群人都过去了他便继续赶马车,谁曾想那逃跑的人一下子撞上了一个拿着冰糖葫芦卖的老汉,还犹自疯狂的往老人家身上踹了一脚,他再看不过去,随手弹出一粒碎银,打在那人膝盖上。
那人只觉得膝上被什么重重叮了一口,火辣辣的疼,他“哎呦”
惨叫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抱着膝盖哎呦哎呦的开始不停的叫唤,本来手里抱着的包裹也散了一地,里头的印章,鼻烟壶,细碎金银叶子也滚的满地都是。
这些值钱东西闪花了人的眼,一时引起哄抢,恨的那人跟疯了似的抢了近旁的扫入自个怀里,“别抢,那是我的,我的……”
那后方追赶的人此时也已赶到,一个拉着他后劲骂,“侯小六,你还跑不跑,你跑啊!”
其余人均是去抢那地上滚的满地的财物。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吵闹,太后在马车里呆的有些气闷,忍不住撩开了车帘探头出去,胡乱扫了几眼便没了兴致,待要收回目光时,却瞧见马车一旁一枚白玉印章,她瞧着有些眼熟,想要看的仔细些时,来顺已是看出她意图,飞身下了马车拾起恭敬递于太后,“主子。”
太后伸手将那印章拿在手中,只一翻,便看着那印章上几字面色微变,她看一眼来顺,“你去将那人提来。”
来顺会意,飞身下了马车,将那侯小六提起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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