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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后被无视的桐楠咬咬牙,不屑地嗤之以鼻:“有什么了不起。”
驸马自是一番安慰,浑然不知桐楠是因着没能坐上那等气派的马车怄气,只当桐楠跟自己同仇敌忾,很是小肚鸡肠地数落人不是。
一旁赔笑的彰义璇瞧桐楠虽不及宁安郡主,却也长得清秀可人,便也说了几句讨好的话,逗得桐楠笑得花枝乱颤。
好容易才歇了口气,桐楠嗔怒道:“可不能跟你们再玩了,我今儿来可是有正事的。”
说着,便别过脸去,眼尾却勾着驸马不放。
这一眼瞧得驸马人心都要飞出来了,自是一口一个好妹妹的哄着,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
彰义璇瞧这架势分明是要把自己的事抛在脑后,心中不由焦急,暗想这驸马还说自己色胆包天,就这么一个货色竟还被勾的七荤八素,实在是品位有问题。
可心里再怎么腹诽,但他面上还是带了笑,只道难得相见,今儿他做东,要请二位贵人吃饭。
被称作贵人的桐楠掩嘴轻笑,说道:“本郡主哪是什么贵人。”
这般作势,让彰义璇更加不屑,既要装谦虚,那还自称什么本郡主。
可他也知道桐楠郡主的身份是实打实的,便又恭维了几句,实际上心里早就冒了邪火,恨不能把这虚伪的女人给好好“收拾收拾”
。
长年泡在烟花柳巷的彰义璇别的不会,这哄女人的功力自是不凡,驸马瞧他颇有喧宾夺主的架势,便又重重咳了一声。
桐楠回过神来,暗想自己又不是没听过人花言巧语,这彰义璇一个白身,有什么稀罕的,便又对驸马展露出笑颜,说道:“这请客便免了,本郡主还是去公主那里用膳吧。”
“原来桐楠妹妹是来找公主的。”
面上摆出失望的神情,驸马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吧,这两日公主上了火,见了谁都没好话。
这不,我才打算跟彰兄打算结伴去吟诗游湖散散心的。”
听了这话,桐楠暗喜不已,还好驸马跟自己说了,不然岂不是去找不自在?又想到楚良娆先她一步进了府,便本着看热闹的心情说道:“呀,这可怎么办,宁安她……”
“宁安郡主吉人自有天相,管她作甚,好妹妹,今儿有彰兄做东,可不能辜负了美意啊。”
桐楠笑靥如花,说道:“若是你们不嫌桐楠吵,桐楠自是愿意凑这个热闹。”
彰义璇摆出荣幸的神情,暗暗捏紧了拳头。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离开后,公主府外看门的护卫便进去通了信,得知人都走了,本还在榻上卧着的殷华坐起身来,对楚良娆说道:“这下你可放心了?”
楚良娆不禁失笑,敢情殷华公主是装病,笑过她又感到一阵心酸,就像杜妈妈说的,这样好的一个人却嫁了那样的烂泥,实在令人忍不住扼腕叹息。
想着,楚良娆握着殷华公主的手说道:“您受累了。”
殷华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楚良娆一眼,只见她一脸心疼,便抬起另一只手覆在了她手背上说道:“傻孩子,哪有什么累不累的?”
这日子是自己过得,其中的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晓,既然殷华不愿意说,楚良娆自然也不会多问。
话题自然而然转到了摆宴的事上,楚良娆本思忖着让殷华不用费心了,毕竟如今王府的事并不乐观,而且殷华也在装病,若是为了自己的事操劳,岂不是前功尽弃。
殷华自是知道楚良娆是为她好,不禁感慨。
感慨归感慨,殷华却是收起了情绪,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虽是病着,可这下帖子的事也费不了几个心,不过这之后的事可就得你自己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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