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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听了笑眯眯地说道:“王爷,王妃可真是大度呢。”
“王妃费心了。”
楚朝阳何尝不知道夏花说的是假话,却是一贯温和地跟她说道:“既是王妃的吩咐,那你便跟我来吧。”
夏花心里一喜,低眉顺目地跟在了楚朝阳身后,心中好似小鹿乱撞,说不出是激动还是害怕。
一路上她只顾着看楚朝阳的靴筒了,哪里知晓自己是回王妃的院子,直到听到门子熟悉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夏花朝后退了一步,却被丁二拦住,还别有深意地说道:“可是洒扫的婆子投机取巧,这路这么滑,若是摔着人可怎么是好?”
夏花心里惧意更深,想跪下却被丁二钳制,只有百般不乐意的跟在楚朝阳身后进了暖阁。
一进屋,暖和的热气扑面而来,秋月上前接过楚朝阳脱下的斗篷说道:“王爷来了,王妃正在里间和郡主在说话呢。”
至于后面脸色煞白的夏花,她则作没看到的样子,由着夏花频频给她使眼色,她都不为所动。
丁二手下暗暗用力,提示夏花不要乱来,随即笑得愈发灿烂。
进了屋,便听到顾氏说话的声音:“这丫鬟该管的时候也该拘着点,你也别怪母亲多嘴,你对自己房里的丫鬟未免骄纵了些,便是林妈妈他们都敢使脸色,这要传出去,便是你的不对了。”
楚良娆听了就想一口呸在顾氏脸上,然后再左右开弓来两个大耳刮子,告诉她哪凉快呆哪去。
连着几日来这受气,她也没心思再应付顾氏了,捧着包灰鼠毛赤金手炉的手指不经意地动了一下,她看顾氏一眼便当是回应。
为了一个下人就这样说楚良娆的不是,顾氏的行为让楚朝阳十分不虞,再想到这几天每日都借着自己长辈的身份让楚良娆来受训,心里更加烦闷。
自己当成眼珠子疼爱的女儿,如今却要天天顶着风雪来听这些有的没的,真不知顾氏之前的贤惠都丢哪去了。
挑开门帘,楚朝阳声音不冷不热地说道:“王妃这话说的没错,这丫鬟该管着就该管着点,免得生出爬在主子头上的心思来!”
顾氏瞧楚朝阳来了,再看夏花面色惨白,强作镇定起身道:“王爷回来了。”
楚良娆也站起身来,同楚朝阳见礼。
几个月的功夫,如今她的礼已是让人挑不出差错来,楚朝阳心里疼惜,却还是没在楚良娆面前拂了顾氏的面子,只道:“阿娆且回去歇着吧,有什么话待天气暖和了再说也不迟。”
这话里的偏袒成分让楚良娆暗爽不已,要知道这么冷的天出门实在是受罪,还要饿着肚子听顾氏的屁话,若非她定性好早就抓狂了。
此时有楚朝阳帮着自己,她便甜甜一笑说道:“那阿娆便回去了。”
楚朝阳回之一笑,似春风拂面,让人心里一暖。
待楚良娆出了暖阁,楚朝阳脸色便沉下来。
顾氏心中忐忑,小心翼翼地给他端了参茶,笑着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郡主这一走就摆脸色?”
楚朝阳并未作答,只看丁二一眼,丁二松开手,没了支点的夏花便似软泥一般坐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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