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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牢牢攥住欲走的迪斐,厉声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你有何关系?你以为你是她的谁?”
迪斐心里焦急又激动,面上装出不紧不慢的样子,讥诮的说,“这个世界,死的最快的就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人。”
下了牛车,丝楠和花良走到阴凉的地方,丝楠扯了扯胸前湿乎乎的衣服,玩过了,她才觉得不舒服,幸好她身上的烧伤已经结疤,里面又绑了几层,要不准会化脓发炎。
“我给你擦擦脸,”
花良拿着一条干净的布巾,把丝楠脸上的水珠蘸干净,“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看你一直笑呵呵的。”
丝楠点点头,笑道,“我以前没过过泼水节。”
“泼水节?”
花良酝酿了一下,“好奇特的说法,可不就是泼水节吗,以前从没人这么说过。”
“待会儿还有什么安排?我能参加吗?”
丝楠意犹未尽的说。
“没啦没啦,要有也是明天,再过一会儿,天就黑了,我们要赶回村里,否则遇到野兽就糟糕了,我听说过以前有人在宋干这一天玩得太晚,在回家的路上被老虎吃掉。”
老虎?
不知是不是因为认识小雨的原因,丝楠对老虎没有一丝惧怕的感觉。
花良继续说,“我们现在就等我姆妈过来送干净的衣服,换好衣服以后就回去了。”
花良找了一块长草的平地,拍了拍,示意丝楠和她坐下一起等待。
两人没坐多久,就有好几个和瓦塔差不多大的男孩,或捧着一盆水果,或握着一束鲜花,或拿着一小瓶香水,有钱的直接用银首饰,向花良求婚。
是的,直接求婚。
丝楠吓得立马站起来,躲到一边围观。
她受不了如此奔放的习俗。
和中国古代旧社会一样,印度支那地区没有谈恋爱的传统,却也比中国开放点,因为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还可以节日的时候,自由的向心仪女孩求爱。
丝楠环视一周,十来位宋干女神,就花良的桃花最旺盛,粉红一片一片的,几乎要把这里包围了,丝楠都瞧见其他少女羡慕嫉妒恨的眼神。
而且那一个个咬牙切齿,斜眼瞪视,自以为淑女却丑态百出的少女们更吸引丝楠的注意力,她看得津津有味,冷不丁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还正好拍在她受伤的右肩上,她疼得轻嘶一下,转过身去看是谁这么讨厌。
这一看,着实呆住了。
帽檐下,那双晶莹剔透的赭色眼睛,她再熟悉不过。
“迪斐,你怎么。”
丝楠疑惑的连连问道,“米歇尔先生没找到你吗?其他人呢?你们一直呆在森林里吗?”
实际上,再见到丝楠的迪斐心情没有一刻不处在汹涌澎湃的状态里,他亲眼看见丝楠被洪水冲走,他以为丝楠已经不在了,可心里始终不愿相信并且揣着一丝希望,没想到这丝微薄的希望竟然实现了。
他现在真真正正触摸到丝楠的体温,看着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令他高兴?迪斐的眼前慢慢升起一层薄雾,他的眼睛越发像精致华丽的琥珀,朦胧但蕴藉着超越年龄的无数感情,而这些感情是现在的他所不懂的。
丝楠轻呼一声,下一秒她被迪斐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脸被迫印在少年冰凉凉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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