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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辞拼命挤过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径直往大厦里跑去,却在天台门口被警卫人员拦了住,“前方危险,小姐您不能进去。”
“要跳楼的是我妈妈!”
顾惜辞抓狂的大喊,离温茹明明已经那么近,她心里却更害怕了。
警卫人员相互对视一眼,便放了行。
似乎感应到自家女儿的声音,温茹缓缓的回了头,在看到顾惜辞的那刻,脸上露出丝苍白的笑容,“阿辞,你怎么回来了?”
顾惜辞直直的望着温茹,难过不已,她原本保养得当的脸已爬出了鱼尾纹,总是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略有凌乱,眼神中的哀伤浓的散不开,清瘦的身子像是片飘零的落叶,风一刮就会吹走似的。
顾惜辞不禁放慢了脚步,声音轻柔,生怕惊扰了她,“妈妈,是我,您的女儿回来了,您听我的话,先下来好不好,呆在那上面很危险。”
“不,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就跳下去!”
温茹反应激烈,脚步小幅度的往后挪了步,她原本就站在边缘线上,现在更是岌岌可危。
“妈妈,您别激动,我不过去,不过去!”
顾惜辞连忙安抚着。
看温茹的情绪平稳了些,顾惜辞软了声调,问道,“妈妈,您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
“为什么?呵呵,这就要问问你的好爸爸了。”
温茹冷笑着,眼神瞥向门口,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顾远怎么还不来!
难道他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他的大厦吗!”
顾惜辞还没说话,一位身穿制服的员工便说道,“夫人,总裁他去了外地开会,很快就会赶回来。”
“很快?呵呵,很快……”
温茹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也对,当年他娶我,不过是想借着我家的势力爬上高位,现在他不仅成功了,还害我爸的公司关了门,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的死活哪里比得上他的事业重要!”
“妈,你说什么?”
顾惜辞错愕的问道。
天台的门猛然打开,顾远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走了进来,人到中年,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些许痕迹,却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阿辞,别听你妈胡说。”
“爸……”
顾惜辞刚想说你快劝劝妈妈,但这话语在看见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身影时,被硬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语气变得冷漠,“她是谁。”
“阿辞,她就是破坏我们家庭的狐狸精,你爸爸就是为了这贱人跟我离婚!”
温茹最初见到顾远的一抹欣喜转化成一腔愤怒,眼神冒火的望着紧紧相偎的两人,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
华梅心里发杵,不自觉的往后小退了两步。
“温茹,你别胡闹了,赶紧下来,楼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也不怕让人笑话。”
顾远脸上已是乌云密布。
温茹却是苍凉的笑了,微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摇摇欲坠的身子让人捏了把汗,“我倒要看看,是你不顾夫妻情谊,为这贱人跟我离婚让人笑话?还是我不堪事实真相,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丈夫跟他的初恋情人藕断丝连,连孩子都有了,更让人来的笑话!”
听完温茹的话,顾惜辞不可置信的望着顾远,全身就像是被冰水浇了透,凉到骨子里,私生女在豪门中向来不是陌生的词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记忆中高大伟岸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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