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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哲点头,时不时的看一眼花翩然。
花翩然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心脏因为情绪不安跳的好快,她赶到医院的时候宋如梦已经进了手术室,现在整整三个小时过去了,手术还没有完,不知道宋如梦以前得的是什么病,居然会这么严重。
平常人摔下脑袋,哪里那么容易就看不见?
花翩然腹诽着,瞄了一眼聂祺峰,发现他冷冷的目光正剐着她,瞬间心虚,老老实实的低着头,绞着手指。
聂祺峰望着“手术中”
几个字,心里一阵烦闷,眉宇之间有着挥之不去的愁云,连带着看花翩然的眼神也冷的如冰棱一样,“她好好的跑去陆思哲那里玩一会儿,怎么转眼就在你的办公室摔倒了?”
花翩然看到聂祺峰眼里对自己的厌恶,心里一疼,狠狠的咬住嘴唇,颤抖的身子随着深呼吸一抖一抖的。
陆思哲听到聂祺峰的话,不禁皱眉插了一句,“如梦进手术室前说是花翩然推了她,不是她自己的摔的。”
陆思哲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聂祺峰那一刹那的震怒让花翩然恨不得把自己100斤体重的身子团成一个球儿……
但她不可能变成球,所以她只是默默的后退,缩到墙角,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是聂祺峰的目光如影随形,她无处可逃。
“花翩然,你可真是有本事!”
聂祺峰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声音又冷又恨,仿佛想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花翩然打了个哆嗦:“啊?”
“你是不是想把我身边的女人都惹上一遍才罢休啊!”
聂祺峰手指撰紧,发白的骨节在四面都是白色的墙壁的映衬下更显得骇人。
花翩然听着聂祺峰的话,不由得肩膀一缩,鼻子一酸,委屈的低下头。
推冷香儿下海,是她故意的吗?推宋如梦跌倒,是她故意的吗?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踩到哪里的狗屎才会这么倒霉!
“自从遇上你我就没好事儿!
不要搞得像我故意跟你的女人作对似的!”
花翩然的声音里鼻音很重,眼里却一点泪水也没有,倔强的抬着头,狠狠的看着聂祺峰。
“是她自己跑到我办公室来,非要我离开海明威,离开这个地方!”
花翩然大声的说道,激动的连声音都在颤抖。
宋如梦要她离开聂祺峰的话她说不出口,如果说了,聂祺峰一定会认为她舍不得离开他所以才推宋如梦。
她紧紧的盯着聂祺峰的表情,以为他会有一点吃惊,但他只是皱了皱眉,冷笑着问她:“所以你就跟她动手了?”
花翩然的心跌倒了谷底。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期待什么,但现在看来,不管是期待什么,都不要期待聂祺峰会站在她的立场说哪怕一个字,对啊,她跟他本来就没关系,他凭什么站在她这边?
花翩然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蠢的厉害。
宋如梦逼她离开海明威他一点都不在乎,他只在乎她动手推了宋如梦。
历史仿佛重演,花翩然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个笑话,是本市最大的笑话。
“你心里已经给我定了罪,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呵呵?”
花翩然白皙的脸上挂着一抹凄艳的笑容,悲凉,失望。
“我当然不相信,以你的性格,必然会狠狠的推她一把,我说的没错吧?”
聂祺峰凛冽的目光扫过花翩然撰的死紧的拳头,不屑的说道。
“是,是我推的又怎么样,拜托你护短也有个下限好不好?是她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逼我离开海明威,我招她惹她了吗?要不是她那么咄咄逼人,我怎么会失手将她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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